的帳,墨七被他算的頭頂竄火,“小六,你好歹也是公侯之家出身,怎麼計較成這樣?你看看你這帳,說你錙銖必較都是輕的!”
“公侯出身怎麼了?”週六一臉疲賴相,“做生意就是要斤斤計較,大手大腳還賺什麼錢?這是遠哥說的!你這個相府公子有的是銀子,那你就別跟我計較了,照我這帳給銀子就是了!”
“六少爺,這是公帳,要照你開的這單子,工部和度支那邊肯定審不下來,大家一起過不了關。”蘇子嵐撓頭無比。
週六正要再說,小廝一溜煙跑進來,傳了寧遠的話,週六頓時兩眼放光,把帳本子往蘇子嵐懷裡一扔,“得了得了,小爺我有大事,你看著算吧,別給我算的太少了!否則我不饒你!我走了!”
週六轉身就要跑,墨七一把抓住他,“等等,我換了衣服跟你一起去,七哥看中的好東西,我也得去開開眼。”(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三章 指哪打哪兒1
“我跟遠哥去辦正事!你湊什麼熱鬧?你有正事呢。”週六想扭開墨七,墨七牢牢揪著他,“你那算什麼正事,我的正事有表哥呢,你等著我,不然……”
“好好好!煩!”週六只好答應,站在旁邊,急不可耐的等墨七,好在墨七衣服換的極快,蘇子嵐也懶得理會兩人,他倆走了,他這帳對的還能快不少!
墨七跟著週六,打馬如飛,直奔馬行街,去尋寧遠。
馬行街福祥銀樓後院最大的一間花廳裡,兩面的長案,以及中間的大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奇珍異寶,寧遠用手裡的素面團扇託著幾塊鴿血紅寶石,正對著陽光眯眼細看。
“這幾塊寶石不錯,七哥要給誰打頭面?”墨七一眼看到團扇上託著的紅寶,誇了句問道。
“遠哥還要打頭面?又不是你,全靠銀子上!”週六挖苦了墨七一句,墨七斜著他一句不讓,“你不靠頭面,阿蘿那幅藍寶石頭面是誰打的?”
“過來看看這個。”寧遠招呼兩人。
週六擠在墨七前頭,兩步竄到寧遠身邊,“有什麼好東西?”
“就是讓你們過來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寧遠將團扇上的寶石丟到盤子裡,打了個呵欠,往後坐到椅子上,示意週六和墨七,“小七來的正好,你也去看看。”
週六胡亂掃了一圈,一屁股坐到寧遠旁邊,“我還以為遠哥找到寶了,趕情是正在找,我和小七這樣,再來十個八個,也比不上遠哥一隻眼,你沒看上,我就不用看了。”
寧遠又打了個呵欠,一臉懶散,招手叫侍立在旁邊的掌櫃,“你剛才說,前兒有什麼好東西?”
“還不能算好東西,小的是說,要是能找到上好的匠人,那可難得。”掌櫃的忙陪笑解釋。
“什麼好東西?”週六有興致了。
“前兒有人想託我們做一批珍珠,那珍珠雖說小,比綠豆略小,可好在粒粒滾圓,光澤又好,最最難得的,是多,說是足足有一大箱子,這些珍珠,略花點功夫,鑽了孔穿成簾子,那就是寶了。”
“珍珠簾子?”週六脫口驚叫。
“你見過珍珠簾子?”墨七湊過去看週六那張驚訝的臉。
“沒有!”週六否認的快速堅決。
他遠哥收的那掛珍珠簾子,他四表哥看入了眼,周貴妃最愛珍珠,那掛珍珠簾子給周貴妃作生辰禮,最合適不過,他本來想加個幾萬兩,再倒手賣給表哥,遠哥沒讓,說是賺這銀子得不償失,他只好萬般不捨的十萬進,又十萬兩出給了他表哥。
事後他跟阿爹說起一分錢沒賺這事,阿爹很誇了他一頓,說他懂事多了。
他可跟他表哥說過,滿天下就這一掛珍珠簾子,怎麼這兒又冒出來珍珠簾子了?
當然跟表哥誇口說大話這事,他沒敢跟遠哥說。
“有多少珍珠?能穿一掛簾子?”寧遠擰著眉,看起來也十分關切。
“不止一掛,說是有一幅帳子的料。”
“要是做一掛簾子,人手足夠,得多長時間?”寧遠一臉的漫不經心,週六上身前傾,緊張的盯著掌櫃,墨七奇怪的看著週六,他緊張什麼?奇怪!
“人手足夠,一掛簾子可花不了多少功夫,半個月就成,不過……”不過那得把全京城的珠寶匠人都叫過去才行,沒等他後半句話說了來,寧遠緊盯著問道:“除了珍珠,還有別的好東西沒有?”
“有,還有好些紅藍寶,也跟珍珠一樣,除了小,哪兒都好,量足夠,說是也想穿了孔串簾子,不過,紅藍寶鑽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