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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大爺懶得再跟他們多說,直截了當的下了命令。
祝家老太爺青灰著臉,緊緊抿著嘴沒說話,祝青程猛的抬起頭,緊盯著祝家大爺,“憑什麼?”
“你說什麼?”祝家大爺沒想到祝青程敢和他頂撞。
“我問你憑什麼?既然我們太平府祝家沒託你們京城和山西祝家的福,我們中舉,那是我們自己的本事,讓我們不許再進一步,不許踏出太平府半步,你憑什麼?”祝青程怒目祝家大爺,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你們自己的本事?呸!”祝家大爺猛的站起來,往祝青程臉上啐了一口,“你竟然有臉說這種話!你被人下了套,害了祝家,湯家和高家,你還有臉說這種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二章 那隻黑手
“我怎麼沒臉?”祝青程用力抹了把臉,“我為什麼沒臉?既然你們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不把我們太平府祝家當成同族同枝,我是不是被人下套,關你什麼事?你們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你們湯家高家,又關我們什麼事?你既然不認我們是同族同枝,又憑什麼讓我們不許再有寸進?”
祝青程氣的身子微微顫抖,暴怒之下,句句如劍,字字如刀。
“好!好好好!”祝家大爺呼的站起來,盯著擰著頭不看他的祝家老太爺看了片刻,又轉頭挨個盯過往哪兒看的都有,就是不看他的祝家另幾位新科舉人,怒極而笑,“這是你們太平府祝家的意思是吧?好,好極了!那你們就拭拭,拭拭看,要是不怕死,不怕你們太平府這一支傾家滅族,你們就拭拭看!”
最後一句拭拭看,祝家大爺面容猙獰,如同要吃人一般。
“再怎麼都是一個祝字,”湯七爺見擰到這份上了,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大郎脾氣急,我和大郎從京城趕過來,日夜兼程,幾乎沒下馬,要不是為了大家都好,我和大郎何苦受這份罪?大郎這一路上累極了,脾氣難免大些,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就是這話,都是一家人。”祝老太爺趕緊接上這句話,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們太平府祝家,和京城祝家,和山西祝家,都是一家人,只要是一家人,那就有機會。
“這樣吧,大郎先去休息,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祝老太爺陪著一臉笑,連給祝青程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陪個禮,服個軟。
“青程年紀輕不懂事,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大伯多多寬容。”祝青程雖說不怎麼情願,卻還是長揖到底,面上極其誠懇的陪了禮。
畢竟,他想要再進一步,最好能有京城祝家,或者說是高使司的支援,就算沒有支援,至少不能得罪了高使司,也就是不能得罪了京城祝家。
剛才他激憤太過,太沖動了。
祝家大爺被祝青程梗著脖子一通強硬頂撞,脾氣倒好多了,冷哼了一聲,衝祝老太爺拱了拱手,徑直出門歇息去了。
祝老太爺送走祝家大爺和湯七爺,叫過祝青程,責備了幾句,又細細囑咐了半天,吩咐幾個人趕緊回去歇息,明天,他們要好好跟京城祝家和湯家談一談,無論如何,要和京城祝家重新成為一家人。
祝青程回到自己屋裡,洗漱睡下,閉著眼睛默背了幾頁書,心亂如麻,睜開眼直直的看著帳頂,好一會兒,長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繼續背書,折騰到半夜,總算沉沉入睡。
屋角的陰影裡動了動,一個渾身漆黑夜行衣的影子慢慢靠過來,站在祝青程床頭,低頭盯著他看了片刻,抬手抖出根絲絛,熟練而飛快的套在祝青程脖子上,用力往後拉緊,祝青程渾身顫抖,不過片刻,就圓瞪著雙眼,直挺挺不再動了。
黑衣人將絲絛連祝青程甩到肩頭,揹著祝青程出了屋,將他掛到院子中間的石榴樹上,伸手拍了拍祝青程的腿,轉身躍出去不見了。
天剛矇矇亮,文二爺剛起床,就得了祝青程自掛石榴樹的信兒。
正擦著牙的文二爺呆了片刻,接著慢慢擦了牙,漱了口,看著報信的孔大嘆了口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看那姓祝的不會自己勒死自己,他一顆心正旺炭一般想當大官發大財,怎麼會勒死自己?是京城來的那位祝大爺?”孔大說著自己的判斷。
文二爺搖頭,“祝家和湯家這一趟來太平府,一來是善後,二來,必定是要查出是誰冒充的祝家人,既然要查冒充之人,怎麼會殺了祝青程?不是他,是……”
文二爺又是一聲長嘆,“這是為了我,祝青程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