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她是看呂相聰明不凡,有所希冀才幫他的,不算行善。”
寧遠驚訝的看著李桐,李桐解釋了一句,“行善有行善的講究。我太外婆二十來歲就守寡,只有我外婆一個女兒,我外婆也是,阿孃也是,我現在,也跟守寡差不多,不過我沒有孩子。可是我外婆說,我太外婆,她自己,還有我阿孃和我,也許就是因為行善積了德,一個婦道人家,才能有那麼大的家業,才能有個那麼好的女兒,才能一輩子這樣錦衣玉食,金山銀山,這些,都是她行善積下的福。”
“確實。”寧遠輕輕吁了口氣,“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楚?你說的很對,誰都不知道善惡到底是怎麼算的,不管怎麼算,不管是我積下了德,還是錯失了良機,總之都過去了,我再多想毫無益處,更與事無補。你說,我是不是真能心想事成?”
“能。”李桐毫不猶豫的答了句,她真心希望他能,她真心希望這一回跟從前完全不同。
“借你吉言!”寧遠跳起來,放下杯子,往上伸直胳膊,用力呼了口氣,放下胳膊,跳了幾下,“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躍起跳出花廳,衝鋒一般走了。
李桐慢慢站起來,看著他沖走的方向,呆了好一會兒,低頭看著杯子裡的酒,搖了搖,舉到嘴邊抿了一口。
酒很烈。(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九章 二爺回來了
文二爺的船駛離太平府碼頭起,就使足了銀子,日夜兼程趕回京城。
隔天就能到京城了。傍晚,文二爺站在船頭,朝著京城方向,遠望著兩岸,似乎有所期待。
人定過後,換過人手,星光下,船繼續逆水而上。
一艘小船從京城方向順流而來,迎上文二爺的船,掉個頭,並排而行。
船工急忙稟報了在船艙中對著一豆燈光不知道在寫著什麼的文二爺,文二爺急忙出來,眯眼看向並行的小船,片刻,示意船工沒事,衝小船揮了揮手。
小船靠過來,搭了根木板過來,文二爺沿著木板上了小船。
小船上一盞燈都沒點,寧遠盤膝坐在船艙中,看著彎腰進來的文二爺,文二爺在寧遠對面,也盤膝坐下,看著他笑道:“我以為七爺要騎馬過來。”
“是騎馬過來的。”暈暗中,寧遠的雙眸彷彿能發出光來,“季家怎麼樣?”
“跟七爺想的一樣。”文二爺那雙眼睛跟寧遠差不多亮。
“姜煥璋去江南,是季天官的推薦。”
“姜煥璋太蠢。”文二爺毫不客氣的評價道,“送上門的餌,張口就吞,連想都不想,不過,我沒想到他會抄了童敏的家。”
“他是倒向了老四,還是要推老三出來?”
“還不好說。真倒向老四,江南這個秋波,也是使給個瞎子,第一,老四不一定能看得到,第二,就算看到了,老四也不會把他放眼裡。”
文二爺的話極不客氣,寧遠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從前我高估了姜煥璋,以為他能看到這些,現在,”文二爺撇了撇嘴,“不一定,不過,在下的意思,老三自立山頭更好一些。”
“姜煥璋的意思看不出來,季家的意思,必定不是倒向老四,季家?”寧遠盯著文二爺,文二爺沉默片刻,“七爺不要低估了季家,本朝兩相,墨家,和呂家,根基都太淺,或者說毫無根基,可若是聯手了季家,就會大不一樣,七爺不要小瞧了士子之心,士子之心所向,就是民心所向。”
“那你的意思呢?”
“百家大族,很少傾盡所有、全力一赴。那樣太危險,成功則功高蓋主,失敗則全族盡毀。七爺得想辦法從季家拉出一支,比如季疏影。”文二爺眼睛微眯,“七爺,昨天我卜了一卦,眼前的局面變數極大,處處血光劍影,七爺孤身一人難成大事。”
“宮裡,你有什麼想法?”寧遠沉默片刻,突兀的問道。
文二爺搖頭,“這一路上我都在想這件事,沒什麼好辦法,這事極容易,難在瞞不過人,京城多的是聰明人,只要讓人知道和七爺脫不開干係,七爺和七爺的大事,就徹底毀了,嫁禍更加不易,份量不夠的人家嫁上去也不能讓人相信,份量足夠的人家嫁不上去,唉!相比之下,造反倒是容易。”
“這事沒有看到機會之前,李家別再往前走了。”沉默良久,寧遠低聲道:“孤兒寡母不易,沒有機會,何苦多拖上一門無辜。”
“七爺這一念可立地成佛。”文二爺這句話聽不出是真心還是取笑,寧遠沒理會他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