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驚呼,媳婦孃家哥哥當眾打了親家長輩,這可是夠義絕的事兒了!
寧遠讚賞無比的看著李信,這一巴掌打的太好了,這李家人,一個個太聰明太明白了,和他簡直默契之極,真是爽氣!
“你姜家貪圖我李家銀子,強奪硬吞了我妹妹嫁妝,我還以為,你姜家也就能無恥到這份上,沒想到,還有這事!”李信看起來憤怒到不能自抵,聲音嘶啞,吼到最後,眼淚奪眶而出,“無恥!無恥之極!我李家沒有你們這樣的親家!無恥!”
呂炎上前抱住氣的渾身發抖的李信,“大郎息怒!李兄!深吸口氣!大郎息怒!”李信伏在呂炎肩頭,放聲大哭。
寧遠看的差點要鼓掌喝彩,這個李信,演的太好了,太逼真了!他真是太佩服了!
季疏影看完婚書,往後幾步,直接遞到了四皇子手裡。
四皇子拉開卷軸,週六湊上去,“這字寫的真不怎麼樣,字如其人。”
四皇子幾眼就掃完了不長的婚書,將婚書遞給週六,“拿給他看看,讓他認認,是不是他寫的。”
週六接過婚書,愉快的蹦過去,寧遠揚手提醒,“小心他搶過去吃了!”
“他敢!”週六答了一句,衝到已經傻的象個木頭人一樣的姜伯爺面前,站在婚書和姜伯爺之間,拉開婚書,擰身轉頭看著姜伯爺問道:“來,認認,是你的字吧?”
姜伯爺呆看著那張婚書,還真是他的字,他跟曲兄有個婚約?可是,胡兄為什麼不先私底下和他說呢?
“是不是你的字?”週六見他待著張臉不答話,一聲怒吼,嚇的姜伯爺急忙點頭,“是是是是是!”
“還真是!”週六收起卷軸,圍著姜伯爺轉了一圈,“沒看出來,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怎麼能無恥成這樣?”
“問問他,他打算怎麼辦?”四皇子看起來更氣惱了。
“你打算怎麼辦?這婚書,打算怎麼辦?撕了算了?”週六自作主張加了不少話,今天這熱鬧看的,他十分愉快。
“四四……四爺,下官兒子,已已已已經娶了李氏為妻,下官……下官就一個兒子。”姜伯爺哪知道怎麼辦?這會兒他滿腦門全是漿糊,完全找不著北,怎麼辦?是啊,怎麼辦呢?
是啊,已經娶了,怎麼辦?
四皇子狠盯著抖如篩糠的姜伯爺,這事怎麼辦?還真是難辦!
“這事牽到國法禮制,得交到京府衙門,或是禮部議處。”四皇子旁邊的幕僚屬官,瞄著四皇子的神情,急忙上前俯耳建議。
“嗯,這種醜事!哼!”四皇子冷哼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胡老爺道:“曲家姑娘既然到京城了,你帶她到府衙遞張狀子,還有禮部,也送一張過去,這種醜事違了國法禮制,讓府衙和禮部拿個章程出來。”
“是!多謝四爺,四爺真是……英明之極!”胡老爺感動的淚如雨下,跪地磕頭不已。
四皇子文會上這場大八卦,如旋風還快,當天就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滿城閒人打了雞血一般,議論紛紛,扒出了綏寧伯府無數的黑歷史。
唉呀,這無恥果然不是一天養成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一章 以防萬一
呂炎和季疏影將李信送回紫藤山莊,兩個人騎著馬出來,呂炎回頭看著騎在馬上怔忡出神的季疏影,見他直著眼睛半天回不過神,忍不住用馬鞭捅了捅他,“你發什麼怔呢?想什麼呢?”
“噢!沒想什麼。”季疏影恍過神,掩飾了一句,隨即道:“就是覺得李大郎這個妹妹真是……怎麼嫁了這樣的人家。”
“可不是!”呂炎其實比季疏影更加心事忡忡以及心煩,他翁翁受過李氏祖上的大恩,出了這樣的事,斷沒有袖手不管的理兒,可是,這事怎麼管?
認可李氏這份婚約吧,這樣的人家,無恥低劣到這份上,這簡直就是把李氏生生按進糞坑裡,實在是……可要是認可曲姑娘的婚約吧,那李氏嫁進姜家這事算什麼?
呂炎越想越糟心,唉,這叫什麼事兒!
“你說,禮部會怎麼判?”季疏影見呂炎把他捅過來神,自己卻怔怔忡忡的出了神,用馬鞭又捅回去問道。
“怎麼都難判!”呂炎一腦門煩惱,“曲家姑娘也罷,李家姑娘也好,好好的姑娘家……唉,你說說這事兒?怎麼判?換了你怎麼判?”
“換了我就判李氏和姜家和離,雖說……”季疏影頓了頓,嘆了口氣,“有李大郎,咱們再幫著操操心,以後再給大郎妹妹找個好人家就是了,再嫁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