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瞧您說的。”週六被他爹這憐愛無比感慨無比的目光看的扭捏起來。多虧遠哥的指點。
“說說,這事,你打算怎麼做?”周副樞密老懷甚慰的考問起兒子。
“兒子的意思……”週六努力裝ubtp的十分深沉,“這事……就怕還有後手,阿爹也知道,兒子笨,兒子的打算,是想先去找四爺說說這事,看看四爺什麼意思,再有,兒子覺得,阿蘿得……她不能死。”
“嗯!”周副樞密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個,很好!先看四爺的意思,這一步極好,你記著,往後不管什麼事,先要摸清四爺的意思,無論如何,不能逆了四爺的意思。”
“是。”週六趕緊答應,阿爹這話,他太贊成了。
“第二條,阿蘿不能死,她死了,死了不會說話,那邊想怎麼栽贓都容易,這事你不用管,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找個機會遞句話,她要咬死了,這事跟軟香樓全不相干!”
周副樞密眯眼吩咐道,週六大喜過望,急忙點頭答應。
“別的……”周副樞密沉吟了片刻,“你先去尋四爺,跟四爺稟報了,再看看四爺什麼意思,回府之後到內書房找我,聽聽幾位先生議事,往後……你也該跟著習學習學,還有,記著,嘴要緊,內書房裡的話,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跟任何人,就是四爺,也不能說,聽到沒有?”
“聽到了。”週六答的飛快,“那我先去趟府衙,就說找寧七爺,從府衙出來就去找四爺,四爺在姑母宮裡,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嗯,去吧,穩重些!你也不小了。”周副樞密看著一躍而起的兒子,又是憐愛又是煩惱的薄責了一句,週六一邊答應一邊往外奔,“知道了,都知道了,我走了!”
第二天的早朝之熱鬧,寧遠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先是有御史上摺子彈劾周副樞密治家不嚴,縱子枉為,欺辱楊嬪之弟,這個御史還沒念完,又有御史跳出來,彈劾晉王無情無義,不能齊家,任憑生母之弟衣食無繼當街乞討。
吵沒多大會兒,就升級了,這邊彈劾周渝海私產別居,那邊彈劾周渝民修河工枉報工費,墨宸縱容貪腐,再一路升到了彈劾隨國公、周副樞密,以及大皇子與民爭利,四皇子縱容手下縱火害命……
直吵的皇上氣短面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死過去。
這場大鬧劇,當天就傳到了福安長公主的別院裡。
李桐進到那間小院時,一眼看到福安長公主正自己動手焙著茶,驚訝的站著看了片刻,才穿過薔薇花架,進了廊下,站著看了片刻,才坐到福安長公主對面的椅子上。
“出什麼事了?”李桐直截了當問道。
福安長公主沒理李桐,只管專心焙茶,焙好了茶,將茶放進茶碾,往李桐一邊推了推,李桐接過碾茶,福安長公主往後靠到椅背上,長長嘆了口氣,“昨天早朝,老大和老四撕破臉大鬧了一場。”
“喔。”李桐眼皮也沒抬,這算什麼事,比朝堂大鬧更激烈兇狠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這個寧遠,成事的本事沒看到,挑事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福安長公主眼睛微眯又舒開,輕輕哼了一聲。
“是他挑起來的?”李桐看向福安長公主,福安長公主‘嗯’了一聲,“一點小事,被他扇風點火,燒成了大事。”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有火才能扇起來,大皇子和四皇子能這麼輕易被人扇起風波,那是他們自己破綻太多。”李桐對那兩位持刀相捅的同胞兄弟,半分好感也沒有,這話說的極不客氣。(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六章 一葉知秋
“起因的那件小事,只怕也是寧遠挑出來的,唆使軟香樓的女伎阿蘿以色誘楊嬪嫡親的弟弟楊雪坤脫光了滿大街亂跑,這件事,很象他的手筆。”
李桐聽的一怔,“楊雪坤?楊舅爺?”
她見過楊國舅很多很多次,都說他傻不著調,姜煥璋更是一提起他就鄙夷無比,可她對楊國舅印象一直很好,他脾氣極好,很體諒人,她看到過他蹲在那兒和小孩子說話,一說一兩刻鐘,半分不耐煩都沒有,她還看到過他象對其它人一樣,和門房、和小丫頭、和粗使婆子有說有笑……
她認識他的時候,晉王已經立了太子,她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狂放的時候。
“楊雪坤這條縫,被寧遠這隻蒼蠅抱住,先是把他年過四十還沒成親這事挑出來,再用阿蘿誘他,哼!好大本事!”福安長公主神情不算很好,可也絕對算不上生氣,李桐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