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個孝順法,處處把阿孃排在阿蘿後面,阿蘿,一個連阿孃廊下雀兒都不如的女伎!”
大皇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更高估了他阿孃的承受極限,一向由脾氣,而不是由理智作主的周貴妃暴發了。
“那是你弟弟,你一個孃的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沒有孝心,你就有孝心了?長兄如父,他做了錯事,你怎麼不教導他?你還有臉說你弟弟不好?你怎麼有臉說?”
大皇子目瞪口呆看著突然暴怒的周貴妃。
“你才是混帳東西!還有臉說你弟弟!”周貴妃越罵越氣,直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不管教他?你怎麼有臉說?你比他還不是東西!我養了兩個兒子,一對兒不是東西!一個兩個,哪有一個把你們阿孃放眼裡的?你還有臉說?你怎麼不管教他?你這是成心想氣死我是吧?我死了,你有什麼好處?”
☆、第三百六七章 就是傻白甜啊
大皇子愣神過來,怨氣怒氣象爆竹般在胸腔炸開,呼的竄起來,居高臨下,指著周貴妃吼道:“你瘋了!老四孝順伎女關我什麼事?我管教他,那他得服我管才行!他不服我管,你怎麼一聲不吭了?長兄如父?哈?阿爹還活著呢,我憑什麼長兄如父?我倒是想長兄如父,那他也得把我當兄長看才行,他不拿我當兄長,你怎麼一聲不吭?我不把你放眼裡?是你不把我放心裡,還是我不把你放眼裡?你還有臉說?”
大皇子的暴怒嚇呆了周貴妃,也嚇傻了一殿的侍女。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裡,你眼裡,就老四才是你親生的兒子!我不是!我不是你生的,你就沒拿我當親生兒子待過!”
大皇子吼到最後,悲從心生,哽咽一片,“你就生了一個兒子,就生了老四一個,我知道……知道了,我是個孤兒,我沒爹沒孃!”
大皇子轉身就走,周貴妃雙手揪著前襟,大瞪著雙眼在炕上坐的象只木偶,好半天才恍過神,身子一軟癱在炕上,放聲大哭。
四皇子進來時,周貴妃正坐在炕上,揪著帕子哭的肝腸寸斷。
“你們是怎麼侍候的?怎麼讓娘娘哭成這樣?”四皇子這趟來,就是想先跟阿孃解釋一下阿蘿這掛珍珠簾子的事,那掛簾子不是他送的!
進門看到周貴妃哭成這樣,頭一個念頭就是阿孃已經聽到什麼閒話了,這個念頭一起,竟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心虛。
諸女使嚇的跪了一地,貴妃哭成這樣,真不關她們的事啊!
“阿孃這是怎麼啦?”他這一聲訓斥,嚇跪了一地,不過周貴妃哭聲依舊,半點停頓都沒有,四皇子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去勸。
“你還問我?你還有臉問我?”周貴妃哭的兩隻眼睛通紅,瞪著四皇子,目光裡三分怒氣,七分委屈。
“阿孃這話……”
“我問你!”周貴妃滿腔的委屈噴薄而出,“你跟我說,那珍珠簾子就那一掛,你是不是這麼說的?那我問你,那個賤人,那個阿蘿那掛簾子是哪兒來的?”
“那掛簾子不關我的事!”周貴妃這一句,把四皇子心裡那一點點僥倖驅了個乾淨,四皇子滿肚皮委屈,“不是我送的,那簾子那麼貴,我哪有銀子買第二掛,那簾子是哪兒來……”
“不是你送的?那是誰送的?還能有誰?”周貴妃泡在委屈的汪洋裡,原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就沒影兒了。
“我正讓人查……”
“你說不是你送的,那你說,是誰送的?這還用查?都是明擺著的事,你說,是誰送的?”周貴妃再次打斷了四皇子的話,四皇子有點急了,“阿孃,真不是我!我問過阿蘿了,阿蘿說是一個北地的商人送的……”
“你問過阿蘿了?聽聽,阿蘿,叫的多親熱!一個賤的不能再賤的伎女,還你問過她了,你就不怕髒了身子?”周貴妃這會兒只有脾氣完全沒有理智。
“我是說簾子不是我送的,是北地一個商人送的。”四皇子燥的都要出汗了。
“商人送的?那商人失心瘋了?送十萬銀子的簾子給一個賤貨?那簾子真值十萬銀子?你是藉著簾子,從我手裡套錢的吧?你這個不孝子,你真是氣死我了!”
周貴妃夾纏不清裡,倒是很有幾句戳中了真相。
“阿孃,我都說了我在查……”
“你說了有什麼用?你還跟我說那簾子滿天下就那一掛!你還說你最孝敬阿孃呢,你說了有什麼?還不是轉臉就又拿一掛簾子送給市井賣肉的賤貨,送的還是比你給你阿孃的好上百倍,你的良心呢?可憐我十月懷孕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