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商戶,或是敗落、落了難的大戶人家悄悄託中人轉賣,做這種生意,最講究一個秘字,花了點兒功夫才打聽出來,要不然,今天一大早就能回話兒了。”
湯二爺先解釋了一通為什麼現在才來回話,高書江嗯了一聲,湯二爺接著道:“我問了汲古堂的姚掌櫃,他家常幫人出些東西,姚掌櫃說他家沒出過珍珠簾子,說海貨上頭,錢掌櫃經手的最多,我就去尋錢掌櫃,沒想到……”
湯二爺頓了頓,沒等他把沒想到後面的話說出來,高書江打斷了他的話:“是錢掌櫃?”
“高爺真是英明!”湯二爺趕緊奉上馬屁,“就是他,前一掛珍珠簾子也是他出的,聽說是週六少爺經手……”
“這個我知道。”高書江再次打斷湯二爺的話,四爺那掛簾子,是寧遠買下,經週六的手轉給四爺,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時間寶貴,沒空聽湯二爺扯那些沒用的。
“是是是!”湯二爺有幾分尷尬,也生出了幾分忐忑,“上一掛簾子,聽說茂昌行的賀大爺過過眼,很看中,可惜當時已經賣出去了,這次又得了一掛簾子,錢掌櫃就先找到茂昌行的朱大掌櫃……”
“是朱大掌櫃經手買下的?”高書江不知道多少次打斷了湯二爺的話,湯二爺有幾分狼狽,“是。”
“簾子是誰放出來的?哪家賣出來的?”
“這個還沒查出來。”湯二爺被高書江不停的截斷話,不知道哪兒該說,哪兒不該說,總之就少說吧。
“沒查出來?你沒去問問姓錢的?”高書江皺起眉,不悅的看著湯二爺,湯二爺嚥了口口水,他都不讓他把話說完!
“是這樣……”
“簡短點說,我還有一堆的事!”高書江不耐煩的吩咐了句。
“是,錢掌櫃已經回南了,就是前天,走了。”湯二爺的回話非常簡短,高書江呆了下,“走了?為什麼走了?你仔細說說!”
“是,這事錢掌櫃對門鄰居,還有幾個交情深厚的掌櫃都知道,說是這半個月,錢掌櫃夜夜夢見他父親,前天半夜,老家來了,說他父親病重,讓他趕緊回去,錢掌櫃是個孝子,一聽到這個信兒,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就讓人收拾東西,立刻啟程回南,天沒亮就出發了,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完,他那宅子託付給了另一個做海貨生意的周掌櫃,他欠了周掌櫃兩千兩銀了,那宅子就算是抵債了,那宅子能值五千兩……”
“行了。”湯二爺還要往下說,卻被高書江打斷,“錢掌櫃老家在哪裡?”
“閩中。”
“那算了。”頓了頓,高書江打消了讓人到錢掌櫃老家打聽真假的打算,閩中實在太遠了。
“除了錢掌櫃,京城還有知情人沒有?除了朱大掌櫃他們。”
“說是有個近身侍候的小廝,錢掌櫃回南前一天,奉命去寶林寺點長明燈,沒能趕回來。”湯二爺說了前一半,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
“怎麼知道的?人呢?”
“這小廝回來,發現人去院空,到處找人問怎麼回事,大家就知道了這事,人,不知道。”湯二爺儘可能簡潔的說了後半段話。
“讓人去找這個小廝,一定要找到他!要快!”高書江厲聲吩咐,湯二爺連聲答應,瞄著高書江的臉色,站起來告退出去。
☆、第三百七零章 不死不行
“來人!”高書江正要讓人悄悄捉了朱大掌櫃回來拷問口供,一個長隨跑的一頭汗衝進來,“高老爺,老爺!小的……小的是……小的奉了我家六少爺的吩咐,我家六少爺說,讓小的來跟高老爺說一聲,他跟四爺去茂昌行捉拿姓朱的去了。”
“什麼!”高書江呼的站起來,“四爺?你家老爺知道這事嗎?我是說周副樞密,他知道嗎?”
“我家六少爺打發人去跟我們四爺稟報了,這會兒,該知道了。”長隨抹著汗答道。
高書江眼前一黑,四爺搭上週六這個愣頭青,只怕人離茂昌行老遠,就把朱大掌櫃驚走了,一旦驚走了朱大掌櫃,再想找到就難於登天了。
“快!備馬!”高書江急暈了頭,一聲備馬喊出來,頭腦清醒些了,他哪能去?他一去那就更不得了了!“去叫小五!快!讓他立刻來!”
高子宜今天沒出去,剛好在府裡,聽了阿爹的吩咐,急忙帶著十幾個心腹能幹的長隨,從另一路直奔茂昌行,去堵朱大掌櫃的退路。
蔣先生派去給朱大掌櫃傳話的小廝剛剛進了茂昌行,四皇子帶著週六,以及一大群內侍小廝長隨,也趕到了茂昌行門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