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白聽了,一時竟有些想笑,卻又不敢笑:原來姐姐還介懷這個。他扯了蘭芷的袖子晃晃:“好姐姐,莫生氣了,我也是有苦衷的。誰讓無相寺的小羅被段凌殺了呢?”
蘭芷心知此事是段凌理虧,便也莫名覺得自己理虧,只得不再追究,解釋道:“段凌那天跟蹤了我。”
任元白微訝:“段凌為何會跟蹤你?他不是喜歡你麼?”
蘭芷不料他連這個都有聽聞,卻又不能將段凌的身份說給他聽,想了想道:“對,他喜歡我,所以才會跟蹤我,哪知會撞到我去送香囊。”
任元白竟是相信了,連連搖頭:“這人太變態了,姐姐你還是不要與他相好。”
蘭芷含混應了。卻聽任元白又道:“我便知道劉叔不會信錯人。”
蘭芷猜想劉叔定是那中原細作。她默然片刻:“劉叔知道我的事?”
任元白一聲嘆:“知道。他原是太子暗衛,太子來浩天城時便也跟來了,與我關係很好。”
蘭芷這才明白為何那人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卻選擇相信她。她將天牢中的事情一番講述,重點描繪了宇元對待細作的殘忍與血腥,可任元白裝傻充愣,只是笑眯眯配合聽著。蘭芷說完,只覺再無話可勸,默然半響,終是一聲嘆:“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一日清晨,蘭芷離開新鳳院時,前所未有的心思沉沉。任元白會出面見她果然有原因。他想讓她從段凌那偷一樣東西:質子府出入令牌。蘭芷知道自己最終答應幫忙,或許並不只是因為擔心任元白安危。雖然她不曾承認,但養父的言傳身教已經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即便她不是中原人,卻對中原懷有極深的感情。
可蘭芷與段凌接觸愈深,就愈覺得此人厲害,對自己能否成功抱有很大懷疑。另一方面,段凌待她這般好,她卻要以背叛回報,心中實在難安。
這麼回到女兵營,蘭芷發覺氣氛不對。袁巧巧的藥房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