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誨出言為我辯解,可官差堅持要拿我回去等知縣問話,我在京都混了多年,從未有人敢拿我問話。
☆、楚隨
“審問的事,我來,你們退下,把屍體帶回去,派人封鎖暖玉閣,全體人都不得離開。”
官差一見來人,皆跪下來,齊聲:“楚大人。”
“楚隨!你不是在京——”我驚訝,忽感背後一陣陰森感,腳底一股冷氣陡然上竄,我心想不好,或許某人也來了。
捧住臉蛋,不動聲色地扭頭,我發誓我絕對不想讓景池珩知道我在外頭瞎晃。尤其是在晚上,他又要絮絮叨叨訓我。之前在京都罰我抄的律例,讓六表姐代勞了,後來又來了玉陵,我就忘記抄律例這馬事。最要命的是離開京都時因為太興奮,忘記向六表姐要代抄的律例了。景池珩至今還沒提過這件事,但我絕對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忘記了。
我眼睛瞥到他,映著燈光藍白色錦衣看著溫暖無比,臉卻是萬里冰封,我猜要是走近了還能感受到寒冬臘月簌簌的侵骨冷風。
“哥哥。”
要訓趕緊的,給個痛快!
“……”
“哥哥。”
“……”
景池珩完全沒有任何回應,我想算了,反正他回頭還是會找我算賬的,到時候再認錯也不遲。
圍觀的眾人均被遣散,暖玉閣側樓的商販也被暫時帶回去。楚隨沒有先進暖玉閣勘察現場,轉身看了我幾眼,似乎有話要講,欲言又止。
“你還是說吧,你不說,我難受!”
他跟景池珩一比,絕對算溫和的人。但到底是執掌全國刑獄的人,被他看幾眼,尤其以這種欲講不講的表情。我有些抵擋不住,想來想去可能是跟寧嫻有關,我跟楚隨沒什麼交情。
王瑾誨似有重重疑問,待到楚隨的眼神瞥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知趣地退遠。
“寧嫻……她,可有找過你?”
我納悶:“這個景池珩比我更清楚,你怎麼不問他,問我?”景池珩對我的掌握,幾乎是十二個時辰的,寧嫻大概沒有本事在景池珩不曉得的情況下與我見面。你一副難受得要死的摸樣,難道就是為了問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問題。
楚隨抿唇,不再看我,轉而仰視天,背影顯得寂冷蕭肅,嗓音低沉:“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