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你若不服氣,便休了她去,隨你愛娶誰!”
往錢氏的屋子看了一眼,穆先文冷哼道:“休了她!便宜了她……”
穆先衡皺眉看著穆先文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你看我再輕易饒過你!”
這回要不是穆先文傷到了那處,穆先衡不想雪上加霜跟他計較,也為著給錢氏減輕罪責,穆先文休想就這樣把事情糊弄過去。
穆先衡乾脆把話說絕了,他道:“你若再敢胡鬧,你們一家子都給我滾出去,你這官兒也別想當了,做你的庶民去!”
穆先文悻悻道:“曉得了。”
嘴上應了,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但作為丈夫,穆先文有的是法子折磨錢氏,說到底,錢氏還是依著他而活。
穆先衡懶得推敲穆先文內裡的齷齪心思,但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庶弟如若真有下一回,衛靜眉必不會手軟,若是氣“病”了她,一個“孝”字,便可讓穆先文赤條條地從國公府滾出去。
穆先衡哼氣一聲,斜眼看著穆先文道:“園娘……你還要納回來?”
經過錢氏的事,穆先文損失了這麼多,他自然更加不甘心,便是為著爭口氣,也要把園娘納回府中。
穆先文道:“要!四月挑個好日子,馬上就要把她抬回來!我傷成這樣,枕邊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有,大哥不知道我在這小院裡過的什麼苦日子。”
穆先衡懶得與穆先文兩個閒扯這些,正經道:“錢氏那邊,你派人去問過沒有?她肯不肯?”
穆先文靠在床框上,扯著嗓子喊道:“我管她肯不看!我要納誰,她管的著!”
錢氏就住在東梢間,和穆先文住的西梢間隔著一個明間,這麼大聲音,那邊伺候的丫鬟也該聽到這話了。
穆先衡冷冷地掃了穆先文一眼,道:“還是著人去問過她的意思,若真要納進來,便走正經路,別給我再想歪心思!”
穆先文先是一喜,又覺著不對,他怪道:“大哥,你同意了?”
穆先衡面不改色道:“終究是有了你的孩子,我穆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到外。”他指著穆先文道:“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胡鬧。”
穆先文摸摸鼻子,撇嘴道:“知道了。”
穆先衡拂袖而走。
穆先衡走後,便去尋了杜氏,跟她說了讓穆先文納妾的事,也讓她使人去盯著些西南院,尤其是新妾侍,身邊得放幾個她信得過的人。
杜氏似乎沒有找到重點,她一聽穆先文竟還要納妾,便道:“他個混賬東西!都傷了根還要想著女人!這不是禍害人麼!”
穆先衡只得解釋道:“簪子能刺成什麼樣?又不是給他割了,大夫說還能用。”
杜氏氣呼呼道:“三弟妹怎麼不使刀呢?簪子管什麼用!”
穆先衡又不喜歡杜氏這副潑婦樣,便教訓道:“你瞧瞧你的樣子,若叫孩子們學去了,以後外人見了不說咱們穆家沒教養?”
收了話,杜氏便不提錢氏的事,轉而道:“行,我過會子親自去瞧瞧,保準叫老三把美嬌娘納進來。”
穆先衡又強調說:“不僅要納妾,還得使機靈的丫鬟去,明白沒?老三外頭的那個,可不是個簡單人。”
能在外邊運籌帷幄,把男人的內宅攪和的天翻地覆,杜氏也知道園娘不簡單。
杜氏道:“曉得了,把我院裡的三等丫鬟派一個去。”
穆先衡搖頭道:“不好,派個二等的去,對外只說是怕老三院裡鬧騰,才使了機靈丫鬟去伺候。”
杜氏終於覺出不對勁了,道:“一個小妾,還要我的二等丫鬟,未免太點眼了些!”
穆先衡道:“你不知道,二等丫鬟都未必看得住她,就依我說的辦,至於灑掃的小丫鬟,也要你親自挑,可以不聰明,須得是心性定的,否則容易受她蠱惑。”
杜氏忍不住道:“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穆先衡還是同杜氏說了實話,他道:“園娘不止是衝著老三來的,也可能是我,是咱們定國公府。”
眼睛一睜,杜氏皺眉道:“她……是細作?”
穆先衡點點頭。
杜氏緊張道:“老爺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穆先衡苦惱道:“我若知道,還會放她進來叫她得逞?”
杜氏恍然大悟道:“原是將計就計,好好好,我知道了。放眼皮子底下也好,省得將來真被人算計了,連累了我和兒女們。”
穆先衡心頭拔涼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