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穆先文拿不定主意。他回頭想了想,穆先衡那般篤定的模樣,好似根本不怕把柄落在別人手裡,這隻能說明,他要麼覺得把柄被藏的嚴實,覺無人知曉,要麼信就重新到了他的手裡。
可西南院並無外人進來過,園娘當初差點因為穆先衡死掉,更不可能從自己枕邊人那兒偷了信給穆先衡。
這一下子,穆先文就糊塗了,到底是不是園娘拿的?信又到哪兒去了?
抬腳就走,一個招呼也沒打,穆先文從錢氏這兒出去了。
錢氏倒也不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話穆先文聽進去了,只要他聽進去了,疑心病一點點地堆積起來,遲早會爆發。
錢氏不在乎別人搶她的男人,但是敢挑釁她的女人,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得意!
坐了一會子,錢氏房裡又來人了,穆筠妍進來了。
錢氏喊她坐。
穆筠妍有些心神不寧道:“娘,爹丟了什麼東西?”她受過園孃的要挾,自然很怕這件事跟自己有關係。
原先瞞著錢氏的時候,穆筠妍自然與穆先文是一夥兒的。現在父親直接正大光明把妾侍納進來了,父女之間相互藏私的恩情也就不在了,若是把父親也得罪了,等哪日事情爆發出來,她可沒好果子吃。
錢氏冷笑道:“憑他丟了什麼要緊物事,與咱們無關就是了,只消看著你爹怎麼親自收拾那個賤人就好!”她雖出不了門,卻不是做不了主,隔著一道牆,仍舊有辦法收拾賤人。
穆筠妍絞著帕子,垂眸道:“娘,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丟的東西肯定是非常要緊之物。”
錢氏淡淡道:“他不生氣,那賤人怎麼受得了罪?”目露兇光,她道:“她肚子裡的賤種不要生出來才好。”
穆筠妍似乎在走神想著什麼,錢氏嘆氣道:“若多生一個孩子出來,你爹的錢財便要多分一份出去,等你侄兒長大了,還不知道能落到幾分在手裡,本來府裡就鬧著要分家,等我出去了……日子還不等多難過。”
穆筠妍私心裡想著,好像怎麼也分不到她頭上,都是給了三個兄弟,賤種生不生,她也不在乎。
錢氏看著女兒不懂事的樣子,便又道:“你爹疼她跟眼珠子似的,真要生了個小子,你又是要出嫁的時候,你的嫁妝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