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這傢伙的話有水份。再說那琦善可是後世出名的奸臣,琦善自己抽鴉片不說,還勾結洋人販賣鴉片。在1842年的鴉片戰爭中壞事幹盡了,好事沒攤上一件。英國商人要到他那裡去靠岸,不是去走私是幹什麼,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大約知道歷史的人都能猜個大概。
釋出劉寄畢竟是當過官的人,他把心事深藏起來。笑著向耆英說道:“愛卿說的不錯,將這個習武之人給朕押到北京來,朕要親自審問。另外既然大家都來了,朕就在這裡通知大家一聲,明天諸位和朕就一起回北京,回去後朕親自接見一下那個英國公使。”
釋出從前殿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寄回到西暖閣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曹公公說道:“皇上今兒想吃點什麼?”
釋出劉寄現在已經不那麼討厭這個善察人意的公公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口說道:“進喜你看著辦吧。”想起今天來見自己的那個御前侍衛,劉寄又說道:“你著人把達音泰帶來。”
釋出達音泰來到西暖閣時劉寄已經吃過了宵夜,一個人站在屋外望著天空的月亮發呆。曹公公在一旁恭謹的端著一支盤子,裡面放著幾塊牌子。
釋出劉寄機械的把玩著在四知書房找到的一把火銃,腦海裡做著鬥爭。終於他沒有去動那些玉牌,他雖然知道自己拿起玉牌就可以和一個女人相好,可他不想這樣隨便。一者對於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劉寄還是有著幾分尊敬,畢竟對方也是一國之君,他的軀體被自己佔據了就夠倒黴了,何必又將別人的女人一塊zhan有。
釋出
第五章走向北京
劉寄招呼著達音泰和自己一塊在夜晚的花香中漫步在清幽的月光下,他向著顯得有些激動的達音泰問道:“達音泰是那一個旗的?”
達音泰停住了腳步,正要跪拜下來回答時,卻被劉寄託住了他,將他拉了起來說道:“站起來說話。”
達音泰這才站著說道:“奴才是正黃旗的人,家中有五口人。祖上隨著聖祖仁皇帝平定過三藩之亂。至嘉慶年間,家道已經中落。父親因抽大煙敗完了祖業,奴才仗著身體力壯參加宮中的侍衛選拔,十八歲選入宮中,成為侍衛已經六年。”
劉寄揹著手淡淡的笑了笑看著達音泰。達音泰所代表的八旗軍就是保護自己和國家的軍事力量。這位大內侍衛身上佩著腰刀,頭戴紅頂子,上身藍馬褂,下身寬大的褲子。看了良久劉寄漫不經心的向達音泰問道:“軍中配有多少火器?”
達音泰思索了片刻回道“皇上說的是鳥槍嗎?”
見劉寄點了一下頭,達音泰接著說道:“每佐領下有鳥槍護軍六人,炮甲一人。另外有內外火器營專習炮戰,乾隆爺時攻打大小金川,前些年平定回部,這些火器營可是立下大功。”
劉寄覺得這人還有點意思,繼續問道:“你覺得軍中都用火器好嗎?”
“回皇上,火器雖然好,可是火yao容易受潮,而且每打出一發再灌火yao極耗時間,敵軍一衝到近前,火器營的兄弟就不好受了。”
“那你的意思是,用火器不好?”
“回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如果能將洋人的火器仿造出來,火器營的力量要強大的多,就可以讓軍中大量裝備火器。只是這些火器極耗財物,不知道能不能裝備上各旗。”
劉寄想起八旗子弟在以後的惡劣名聲,不禁問道:“依你看現在的八旗子弟上戰場能打仗嗎?”
達音泰沉默了半響,單膝跪下說道:“皇上即使要懲罰奴才,奴才也不敢不說實話。現今的八旗子弟一個個遛狗玩鳥,家中有些閒錢的抽大煙的也不在少數。這些敗家子甭說上戰場,就是圍著校場能跑下一圈的也算是“英雄好漢”。”
劉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還碰上一個講老實話的了,他又說道:“你站起來吧,今晚朕與你談談心,不必太拘束。依你看怎麼樣才能訓練出一支能打仗的軍隊?”
達音泰見劉寄並沒有發火,鬆了口大氣,在劉寄的攙扶下他站了起來說道:“回聖上,奴才只是一個行伍之人,這演練軍隊的事情,奴才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但是聖上有何差遣,奴才是決不敢有半點含糊。”
劉寄心裡有了提拔達音泰的意思,他看了看達音泰的藍翎四品武官服又問道:“你是屬於御前二等侍衛吧?”
達音泰趕緊答應道:“奴才正是。”
劉寄有心將這人拉成心腹,他向達音泰說道:“你從明天開始就是一等御前侍衛,朕升你為班領跟隨在朕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