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還有杜大人的一封信,其實你是見過你的父母的。 你記得你小時候,經常來看你的王伯伯和王夫人嗎?他們便是你的父母,王伯伯便是當今皇上。 ”
“他們!”劉翰剛剛站起又坐回了椅子上。
屋子裡沉默下來,劉翰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思考著這一切,事情來得十分的突然,他需要重新定位自己的一切。
郭嵩燾在沙發上座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對面神色鉅變地劉翰。
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 此刻有一個人偷偷的躲避在門外偷聽著。 這個人便是劉翰的小夥伴楊班候,他將耳朵貼在木門上,屋裡的一切都讓他聽清清楚楚。
知道了劉翰的身份,楊候班也是心中猛的一驚,想到馬上就要離開歐洲回國,楊班候不由為溫莎地命運擔憂起來,他掂手掂腳的快步下了樓梯。 往溫莎地住處跑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將小夥伴溫莎留在這裡。
再說劉翰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心裡千頭萬緒,他思路如同亂麻一般。 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他高興的是自己有了施展抱負的可以。 傷心的是必須放棄和溫莎的感情。
在歐洲十年地留學,讓劉翰成為了堅定的民族主義者。 他的人生觀在這一階段逐漸形成,正如他在日記寫的,我是一箇中國人,我熱愛我的祖國和我的同胞,我的畢生將為他們奉獻。 現在劉翰的身份突然地變成了皇阿哥,他的理想有了實現的可能。 可是剛剛確定了身份,劉翰便面臨著選擇。 如果堅持接受溫莎的感情。 那麼回去後如何解釋這種行為。 而且如果自己成為了皇帝,溫莎可能成為皇后嗎?她可是一個外國人。 再說中國人娶妻必須告知父親同意方可,這樣突然的和溫莎確定了身份,帶回去一個外國女人。 王伯伯,不,父皇會答應嗎?又會不會因此而影響對自己的信任。 可如果自顧回去。 也許再也見不到溫莎呢,這樣一想劉翰又有些難受。
劉翰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劉翰紅著眼睛到了郭嵩燾地房間中。
劉翰咬咬牙說道:“先生,我覺得我應該拒絕溫莎,雖然這樣對溫莎很不公平,可我有一個更大的願望,我期望能為我熱愛的祖國,我的同胞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如果我能當上皇帝,我便可以更接近我的目標。 先生願意助我嗎?”
郭嵩燾沒有料到劉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莊重的向劉翰躬身施了一禮。然後鄭重地說道:“草民願意為殿下的理想效力。 ”
“先生,快起來。 中國的繁文縟節不合事宜。 正應除掉,奈何先生也是如此。 ”劉翰一邊說著,一邊快步上前將郭嵩燾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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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首都巴黎是世界上思想最活躍地地方,從1789年攻佔巴士底獄開始,法國人以火一般地熱情,一次次的推翻覆闢地王朝,然而王朝也一次次的再推翻後又復辟。 好就像1848年巴黎再次爆發的**一般,七月王朝隨著**的成功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法國的第二共和國成立。 可歷史有著驚人的相似,這一次的**成果最終又落到了拿破崙手中。 只是這個拿破崙只能叫做拿破崙三世。 他便是路易。拿破崙。波拿巴,如果年輕人遲一步走,便可以看到他下月的登基典禮,那時我們便要改口稱呼他為陛下。 ”
俾斯麥說著這些的時候,眼睛深處裡有一團火焰。 劉翰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那裡是盧浮宮的位置,如果劉翰能夠透視盧浮宮的門牆,那他會看見那裡陳立著一件精美的大型青銅像,一件拿破崙一世從德國勃蘭登堡門上方帶回來的和平女神像。
不過劉翰的目光並不能透視,他感興趣的是俾斯麥怎麼會突然變得積極起來,對他與溫莎的關係不僅不再反對,而且以一個長者寬厚的態度支援著。
“閣下真的讓溫莎和我一起去中國。 ”
俾斯麥鷹隼一般的眼睛從盧浮宮的方向轉了過來,他的背挺得很直,雙手握住手中的柺杖嚴肅的看著劉翰說道:“我像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劉翰沉吟了片刻說道:“溫莎與我相處了十年,我們一起遊戲,一起生活,一起上課,一起玩耍。 我的內心是無比的渴望和溫莎在一起,可是我是一個男子漢,我必須擔當一些責任。 一些事情我也不打算瞞您……。 ”說到這裡劉翰頓了頓,深深的眼眸裡露出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