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在北狄埋了多年的暗樁身份被勘破,才失了與臨川這頭的通聯。
熊孝義找到那兩名暗樁時,他們已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刑訊拷打,遍體鱗傷自不待言。
既他們身份已被勘破,若將他們繼續留在那裡,除了赴死殉國,他們不會再有別的結局。
熊孝義當機立斷,決定將這二人救出帶回。
雖他此行帶了兩名小將同去,可畢竟被救出的那二人身負重傷,無法獨自行走,只能由熊孝義等三人輪流揹著趕路。
如此一來腳程自就慢了,險些被北狄的追兵咬住尾巴。
“他們為了躲過追兵,半道尋了隱秘處藏了一日一夜,待那些追兵退了回去,才繼續往咱們這頭趕,因此就多耽擱了三日。”
在這被耽擱的三日裡,雲烈也是心急如焚,不知那頭生了怎樣的變數,便迅速調整了防務,加強了戒備枕戈待旦,以防對面突然來襲。
直到昨日黃昏熊孝義等人被安全接應回到自家營地,他才放下心來,馬不停蹄就往家趕。
這驚心動魄的過程聽得羅翠微止住了淚,張大美眸憂心不已,“受傷的那兩人,如今都得了救治嗎?軍醫那頭的藥可還夠?”
臨川軍常年錢糧拮据,手頭稍稍寬裕時便先緊著口糧,軍中常備的藥材極少,這事她是知道的。
見她終於止了淚,雲烈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眼中笑意柔和。
“別擔心,都是外傷,性命並無大礙。天亮後會有人送他們回來,到時請濟世堂的大夫再細細診治,將養些時日也就好了。”
畢竟那兩人身上有傷,不宜跟著他連夜趕路,只能待天亮後再用馬車送回來。
“若錢不夠,你記得同我講,如今我這裡有餘錢了,不怕的,”羅翠微點點頭,伸出手來擦去自己面上的淚,又側身往裡讓出一半的被窩,“你說你都十幾日沒閤眼,快躺下睡吧,旁的事咱們明日再說。”
雲烈站起身,噙笑親了親她的額角,“你先睡,我去洗把臉再……”
見她立刻不滿地嗔瞪自己,他縱容地勾起唇角,嘆道,“那,你陪著我去洗臉?”
****
瞥見床頭立架上搭著的玄青雲紋錦外袍,雲烈抿緊止不住上揚的唇角,卻藏不住眼裡連綿起伏的歡喜。
他不在家時,他的小嬌妻就這麼將他的袍子立在床頭,時時睹物思人?
不過他沒說破,笑著將它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