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即便凌塵膽大拿瞭解藥給她喝,那自己極有可能喝完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以後就不是找周公喝茶,而是去閻王爺爺那喝茶了!而且,一喝到底。
凌齊燁對屋內眾人擺手:“都先下去吧。”
莊主大人發話,哪還有人敢有異議,錦瑟最後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自己小姐,這才慢吞吞地踱步出門。
那似是生離死別的目光搞得玥流盈哭笑不得,這丫頭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掛掉了麼?
林瑾瑜走出清盈苑許久,兩隻眼睛一直掛在凌塵身上,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才多久未見,怎麼你一副要吃
了我的樣子。”他騎了五天的馬,這會只想去房間大睡一場,可瑾瑜的眼光也著實太詭異了。
“你方才說的話沒有保留的嗎?”
“什麼意思?”他保留什麼?
林瑾瑜眯起眼睛:“比方說,還有其他的法子?”
凌塵攤手:“很遺憾,沒有。我看得出來夫人接受能力很強,所以說的話都是最真實的情況,除了我說的那種,再也沒有其他可能。即便……請更高明的大夫也還是這樣的結果。”
低嘆一聲:“看來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恩……我想也是。”
“你覺得我勸得動齊燁嗎?”用的不是敬稱,而是好友之間的稱呼。
凌塵抬眼一撫雪白的髮絲,揚眉道:“你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何必再問我。”
林瑾瑜搖著扇子起步而去:“哎,紅顏禍水啊!還是單身好,單身好。”
凌塵聳肩,也學著林瑾瑜的口氣搖頭悲嘆道:“哎,連少主這般冷清之人都栽了,沒理由你這種花花公子還倖存著,怪哉怪哉。”
凌齊燁扶著玥流盈躺下,卻被她一手握住手腕,臻首微垂道:“我不想一直躺著,出去看看風景好不好。”
她現在心裡悶得慌,或許看看藍天白雲就能滿血復活了。
凌齊燁微一沉吟,莞爾一笑道:“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你等會就會知道了。”
這麼神秘,莊主大人是要給她驚喜嗎?嗚嗚,依照大領導素來的行事作風,好怕是
有驚無喜啊!
凌齊燁拿過一旁的披風將玥流盈裹得嚴嚴實實,除了臉其餘一點縫都不露。玥流盈很有意見:“我為什麼要裹得像熊一樣,這種天氣不會冷的。”
莊主大人只一句話就堵住了玥流盈所有的抗議。
“這是要出去的前提。”
正準備喋喋不休的小嘴立即禁音,在凌大莊主面前她素來不知道“骨氣”兩字該怎麼寫。
莊主大人對付她不聽話的辦法向來就只有威逼利誘,沒有新意但卻萬分實用。
除了冷戰那次玥流盈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其餘哪回不是乖乖就範。
全副武裝完畢,玥流盈託莊主大人這免費飛行器的福,一路上追風而行,未曾沾地。
“玥兒,睜開眼睛,我們到了。”
究竟是什麼地方居然這麼快就到了,玥流盈小小地拉開一個眼縫,像看到什麼似的“哇”地一聲瞪大明亮的雙眼。蹦躂地小跑前行,流連其中。
“這是其蘭花,這是紫荊花。”屁顛屁顛地跑到另一邊笑得歡天喜地,嘴都快咧開了,“這是瓊花,這是君子蘭,還有那個是天竺葵、金盞菊、錦帶花。”
“哇哇哇,齊燁,你快看,這裡居然還有美女櫻和金魚草,開得美極了。”
凌齊燁攏好她因興奮而微微鬆開的披風,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你喜歡就好。”
短短的五個字卻讓玥流盈覺得勝過天下無數情話,揚著秀眉道:“那次下江南途中在一處別院休歇
,我與那種花老伯伯所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莊主大人還未啟齒,玥流盈就遞出拳頭,嘟著嘴先發制人:“不準否認。”
凌齊燁笑著將她的拳頭握在手中,招供一切事實:“恩,那你聊得那麼開心,不忍打擾就一直在海桐樹下等著。”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在莊內種這麼多花的。”還把保密工作做得這般好,她竟是一點風聲都不曾聽到。
“從那天聽到你說想看花團錦簇的美景時就命人準備了。”
玥流盈的眼眶紅了,她一直以為莊主大人不是個會製造浪漫的人,可是他每次卻都能打破她做出的這個推斷。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