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樂觀才是她的天性,再苦再難的事就算你嘔血成林黛玉也無濟於事。
“我師父倒和佛家有些淵源。”
“你師父是個和尚?”怪哉,這年頭怎麼大家拜師學藝都喜歡找和尚,凌大莊主是這樣,墨大哥也是這樣,難不成少林武學獨步天下在這裡也同樣適用?
墨垚背靠在馬車內壁,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定格:“不,他不是和尚,我師承的乃是槿國汝塵真人。”
“你大老遠跑去槿國學武,看樣子這個什麼真人倒有兩把刷子。”
簡小侯爺一頭霧水:“師父連拂塵都沒有,怎會有刷子?”
玥流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笑得在馬車內直打滾,弄得墨垚不明所以。“
對對對,你師父沒有刷子,沒有刷子,哈哈,笑死我了。”
沒想到墨大哥還有講冷笑話的潛力。
墨垚無可奈何地扶住她:“有哪家姑娘會笑得像你這般豪放的?再不停下,我怕你直接滾到馬車下去。”
“好好好,不笑了。”
玥流盈穩住身子停住笑,不斷地往外面探頭探腦,看看路上的新事物。
墨垚輕笑著喊了停車,一撩衣襬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轎簾掀開,露出玥流盈不自覺皺起的小臉和眨巴眨巴疑惑的眼神。
“我們在這裡下車嗎?”
“不是,你先下來。”墨垚伸出手來扶她,像鄰家哥哥一般溫柔而又耐心。
玥流盈順著他的手下了車,才到地面就見墨垚將手扣成環放在嘴邊吹響,隨即就有一匹駿馬小跑過來。
墨垚翻身上了馬,一手抓住韁繩一手空出來遞給她,爽朗地就說兩個字:“上馬。”
那種談笑風生的豪氣讓玥流盈心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不痛快和莫名的擔憂瞬間都衝得乾乾淨淨,二話不說握住他的手,借勢也翻身上了馬。
馬車停的地方正是郊外,景美人又少,依山傍水,視野遼闊。有成群結隊的水鴨在湖裡嬉戲玩耍,湖中央荷葉依託,蝴蝶翩翩起起落落,詩情畫意叫人心曠神怡。
墨垚揮著馬鞭,小心翼翼地護著身前女子:“有什麼煩心的事就拋到一邊去亦或是喊出來,心裡會好受許多。”
馬兒歡快地撒著腳丫子往前
跑,玥流盈衝著這空曠之地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啊啊啊啊啊啊——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怕的,有本事放馬過來!啊——讓煩惱什麼的通通見鬼去吧!”
墨垚被震得差點驚嚇到:“沒想到你吼起來,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玥流盈現在的心情出奇地好:“那是,本小姐可是有女高音的潛力。”
馬兒跑起來帶著一股舒爽的涼風,軟軟的,柔柔的,拂在面上逗得玥流盈笑意盈盈。
“籲——”跑了好一會,墨垚在一個竹屋前拉緊了韁繩。
“這裡是哪兒?”
“我師父的住所。”
“你師父?”
“對。”墨垚扶她下馬。
“可你師父不是什麼槿國的汝塵真人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墨垚指了指:“這裡面住的就是。”
玥流盈智商有點短暫緊缺:“可是這裡是燕雲,怎麼會……”
墨垚栓好馬,告訴她:“我師父在燕雲也有住所,偶爾會來這住一些日子。”
早說嘛,還以為他拜了不知多少師父,這兒一個那兒一個。
玥流盈跟著他進了竹屋,“師父,徒兒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阿垚回來了。”
阿垚,這個稱謂倒是親切極了。
待汝塵真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時,玥流盈驚得一下捂住小嘴巴,“你你你……你不是那個窮書生嗎?怎麼換了一身馬甲,成真人道士了,不會是冒牌的吧。”
墨垚顯然是個典型的師父腦殘粉,尊師重教,
拉了拉玥流盈的衣袖皺眉道:“流盈,不得無禮。”
玥流盈嘟囔著小嘴:“可他明明就是窮書生嘛。”
“哈哈哈,阿垚,你勿怪罪這個小丫頭,是為師當初四處雲遊時換了身裝扮,小丫頭怪異也是情理之中。說起來,那時出門吃飯忘記帶錢,客棧老闆又不許我將酒壺抵押,多虧了小姑娘掏銀子替我墊上,這才出了客棧。”
墨垚這才放下拉著玥流盈衣袖的手,湊到她耳邊柔聲道:“師父是長輩,不可再語出狂言。”
玥流盈眨著眼睛,算是應下了,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