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許她下山了,師兄還讓她就此返程。
“我不回去。”
凌齊燁沉著臉:“再說一遍。”
“我不回去。”不能妥協,一妥協就很難再出來了。
“可以。”凌齊燁點頭答應。
紅衣女子錯愕:“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她冷若冰霜的師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她的要求。
難不成六月飛霜了?
“給你兩個選擇。”凌大莊主一點玩笑意味也無,“第一,跟我一起回去見師父。第二,我讓你繼續滿江湖亂跑,不過我會封住你的武功。”
“你怎麼能這樣?”就知道有預謀。
“要選哪一條是你的自由,我絕對不會干涉,不過可要趁早決定。”凌齊燁走出房
間,“千暮,給我看好她。”
“師兄!你回來!”紅衣女子氣得捶地。
凌齊燁置若罔聞。
她太單純,江湖上很多事情都不懂,又不像流盈那樣心思縝密,慧黠靈明,有一堆出人意料的鬼心眼。
這般只會武力亂闖的她,即便功夫再好,也遲早會栽在那些陰險小人手中。
對了,流盈呢?
“夫人現在在哪裡?”凌大莊主問,怎麼都沒看見她的身影。
千絕回:“夫人回房休息了,還吩咐祁琳不必拿晚飯進房。”
不吃晚飯?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我去看看。”
推開房門,裡面果然靜悄悄的,玥流盈面朝裡躺在床上,整個人鑽在被子裡蜷縮著,像只受傷的小白兔尋求安慰。
凌齊燁坐在床沿,方才面對紅衣女子的深深怒氣已經平息下來,淡淡道:“怎麼了?”
“……”回答他的是不規則的呼吸聲。
“不必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
玥流盈依舊躲裡面裝烏龜,一句話也不說。
她要堅守原則,嚴防死守,用沉默來抗議,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不說話?”凌齊燁嘴裡溢位一聲輕笑,含著三分邪魅。
哼哼哼,自己發了誓不輕易理他的,休想做錯事還讓她低頭。
莊主大人也不惱,掀了被子就徑自爬上床躺下,從背後環住玥流盈,熱氣在她耳後撥出:“不說話?”
玥流盈咬緊牙關,凌大莊主這是在施展美人計,雖然很有效,但自己的錚錚鐵骨還
擺在那呢,決不能中計!
凌齊燁是個極有耐心的狩獵者,手慢慢向上移動,憑感覺去觸碰那張此時滿面怨氣的嬌美小臉。
玥流盈暗暗排腹:丫的,爪子往哪放呢!給本姑娘放開!
她是美色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凌齊燁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天怒人怨,將玥流盈緊緊帶到自己懷中:“沒關係,不說話我們就來做點其他的事。”
玥流盈投降了。
莊主大人又重新重新整理了他的無恥度。
“我……我醒了。”玥流盈氣得直哆嗦。
“為什麼躲著生悶氣?”
“我就是困了,想睡覺。”
凌齊燁輕笑:“玥兒,你難道不知道你一說謊話就下意識地喜歡握拳頭嗎?”
玥流盈本能地去看,卻發現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個小臉。
身後的男人笑得更歡。
“玥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麼吃醋,我好端端的吃什麼醋。”可惡的大混蛋,知道她吃醋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典型的解釋誤會開場白。
玥流盈臉色依舊沒好,嘟嚷著嘴被凌大莊主硬轉過身來。
“她是我師妹。”
這下就更好了,師兄師妹一家親,近水樓臺先得月,多老套的橋段。
呼卡,自己遇到的這是什麼爛劇情。
玥流盈剛才烏雲密佈的臉像她自己欠了全世界錢,現在換過來,全世界都欠了她錢。
“有個人持刀衝出來。”
又沒有眼瞎,自然是看到了
,不僅看到她還可以描述得更加細緻些:是個身著灰黑色短褐的兇悍家丁模樣的男子持一柄彎月大刀衝出來。
“那個人打算殺她。”
明眼人都知道,可是莊主大人既然是她師兄就該曉得那女子武功高強,一般的人哪裡是她對手。
凌大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