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帝闕春 作者:沸點123

伽羅閉口不言,神情頗為懊喪。

鷹佐笑容更盛,“我費力將你要到手,自然有大用處,過後你就知道。”他忽然拿指頭摩挲過伽羅的下頷,俯身就想來親她。另一隻手則迅速伸出,攬在伽羅背後。

伽羅大驚,未料他竟會如此行事,忙側頭避開,臉頰卻被他那絡腮鬍子蹭過,生疼。

胃裡泛起莫名的噁心,伽羅明知此時還有虛與委蛇的餘地,卻難以忍受。

指尖下意識的摸向腕間珊瑚手串,鷹佐的戒心卻極強,搶在她之前,將她兩隻手腕握住,反扣在背後。他本就生得彪悍,舉止間更無半點憐惜,稍一用力,便如鐵鉗般困住手腕。

伽羅吃痛,張口就想呼救,卻被他捂住口鼻。

隨即,耳邊響起鷹佐的喋喋怪笑,“不是說,能做到的你會竭力而為?既然到了這裡,生死都是我說了算,這算什麼?你若聽話,我會以禮相待。否則就自討苦吃!”他看向伽羅,目露兇光。

伽羅心驚膽戰,卻未退縮,“旁的事情我竭力而為,此事恕難從命!”

“好,那就直言。”鷹佐竟不再用強,稍直起身子,“鎖子在哪?”

“什麼鎖子?”

鷹佐目光微沉,將她手臂用力一扯,冷聲道:“別耍花招!”

手臂被拽得疼痛,伽羅失聲痛呼,一瞬茫然之後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長命鎖?”察覺鷹佐力道稍收,她喘口氣,道:“長命鎖我確實有,向來隨身帶著。可是雲中城外的那晚,我曾被西胡人擒住,被他們搶去了,至今還沒尋回來。”

鷹佐目光陡厲,兇相微露,似要加力。

伽羅幾乎哭出聲來,“我不騙你。那個長命鎖是我孃親的遺物,於我珍貴無比。當時我想搶回來,可西胡人太兇蠻,謝珩說不值得為它浪費時間,救了我就離開。後來我求他去尋回長命鎖,他敷衍著答應了,卻沒半點訊息。”她說得可憐,神情中盡是委屈與恐懼。

鷹佐目光如鷹,厲聲道:“當真?”

“那是我孃親的遺物,騙你作甚!”伽羅痛而落淚,忽然醒悟,徑直看向鷹佐,“你要我過來,西胡人幾番生事,窮追不捨,就是為了那個長命鎖?可是它……”話音未落,卻覺胸前一涼,鷹佐出手如電,猝不及防的扒開她胸前衣衫。

伽羅大驚失色,只當鷹佐惱而成怒,欲圖不軌,驚慌下高聲道:“嵐姑救我!”

鷹佐卻仿如未聞,只盯著她空蕩蕩的脖頸。

他扯開的衣裳不多,露出脖頸肩膀,卻未及胸前。

她的頸間空無一物,肌膚柔膩嫩白,鎖骨精緻,香肩秀氣,確實誘人。然而那裡沒有他期待的東西,只有一道細微的紅痕留在頸間,彷彿是被細繩勒出。

當真是被西胡人搶走了?鷹佐看向伽羅,將信將疑。

便在此時,門外忽然篤篤疾叩,北涼侍衛隔著門扇稟報,鷹佐面色稍變,丟下伽羅,疾步走出。

伽羅軟著腿退了兩步,癱坐在榻上。

心中驚疑卻如翻江倒海——鷹佐特意要她,沿途數番遇險,果然是為了那長命鎖?

她瞧著嵐姑一面同嶽華道謝,一面腳步匆匆地進屋,幫她整理衣裳。嵐姑情急之下眼淚都出來了,伽羅卻分不出精神去安慰,心思緊緊繫在那長命鎖上。鎖子的外形早已印刻在心裡,除了年頭久遠,它與旁的長命鎖似乎沒半點不同。

這麼多年中,外祖母除了叫她珍視外,也不曾說過半點關乎它的事。

可西胡人窮追不捨,鷹佐這般看重它,是為何故?

*

接下來的兩日,伽羅彷彿被遺忘了。

院落地處偏僻,除了日影挪動、風拂地面,再無半點動靜。

北涼人按時送來一日三餐,晚間也會送些勉強夠用的熱水,那刀疤男人也如同鐵鑄般牢牢守在門口,禁止任何人輕易靠近。只是鷹佐再也沒露面,也沒見有離開此處的打算,不知是在做什麼。

嵐姑怕伽羅悶,常講些過往趣事逗她。

嶽華倒像是能習慣這般形容囚禁的日子,不知是從哪裡尋了段木頭,埋頭雕琢,一言不發。她身上藏了極精巧的匕首,那日雖被侍衛搜到,卻也未被沒收,此刻便用它雕刻。木屑堆在腳邊,原本笨拙普通的木頭在她手中變化,漸漸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她身手出眾,腕間力道很好,手也穩,雕琢的木偶十分精緻。

伽羅偶爾瞥過去,能看到木偶眉目分明,甚至連衣衫的紋路也頗清晰,像是年輕男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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