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昏暗微弱,謝珩立在旁邊,聽著她委屈而驚恐的哭聲,一時失措。
腳面被踩的疼痛已無暇顧及,他下意識想伸手扶她,到了中途才猛然醒悟這番恐嚇的目的,忙縮回手,轉身不再看她。
屋中只剩下伽羅委屈的哭聲,清晰分明的撞入謝珩心間,狠狠□□。
謝珩握拳在袖,良久,他才肅然回首,道:“哭夠了?”
伽羅紅著眼睛抬頭,看到燭光下他的墨衫暗紋,如□□羅。她哽咽著開口,聲音微啞,“或許是因為我孃親。我的孃親來自西胡。”她雙手扒著桌案想要站起來,卻因方才受驚過度,腿軟得厲害。
謝珩探手握住她手臂,拎著她站起來。
這一觸,才發
☆、95。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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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驚恐畏懼之下; 全副心神幾乎都放在了手指; 些微痛楚傳來; 立時卷著恐懼襲遍全身。
她渾身抖得更加厲害; 眼中淚水朦朧。
慌亂之中,雙手難以動彈; 使勁後退的雙腳似踩到異物,卻無心理會。
謝珩居高臨下; 道:“北涼議和事關重大,西胡王室派出死士; 必定有所圖謀。太上皇和朝臣的性命都還在北涼手中; 這裡萬千百姓危在旦夕; 不容閃失。既然捲了進來就休想全身而退; 傅伽羅——”他俯身湊近伽羅耳畔; 道:“給你最後的機會; 說不說?”
求饒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伽羅死死咬著唇,顫抖如風中落葉。
淚水簌簌的掉在桌案上; 她拼命的想收回手指; 卻在謝珩的桎梏中動彈不得。
謝珩沒等到她的回答,冷哼道:“別怪我手狠!”
他半點都不遲疑; 右手將伽羅的手指按在長案; 左手退了稍許; 對著她指縫比了比,旋即猛然伸手刺來。迅捷而果斷的動作已不容伽羅思考,冰涼的鋼針觸到肌膚的一瞬,似乎有急劇的痛楚襲遍全身,伽羅被極大的驚恐籠罩,失聲喊道:“我說!”
她渾身緊繃,驚呼的瞬間,雙腳極為用力,謝珩皺眉,身形未動。
鋼針滑向另一側,只留了道極淺的紅痕。
伽羅驚魂未定,淚眼朦朧中,看到謝珩收回了手,而後鬆開她。
雙腿顫抖不止,渾身力氣卻似乎都被抽離,她很沒出息的軟倒在地,靠在案上急劇喘息。淚水掉落得更疾,啪嗒啪嗒的掉在衣衫,她喉頭顫抖直至哽咽,忽然埋頭在胸前,抱著手臂嗚嗚大哭起來。
燈火昏暗微弱,謝珩立在旁邊,聽著她委屈而驚恐的哭聲,一時失措。
腳面被踩的疼痛已無暇顧及,他下意識想伸手扶她,到了中途才猛然醒悟這番恐嚇的目的,忙縮回手,轉身不再看她。
屋中只剩下伽羅委屈的哭聲,清晰分明的撞入謝珩心間,狠狠□□。
謝珩握拳在袖,良久,他才肅然回首,道:“哭夠了?”
伽羅紅著眼睛抬頭,看到燭光下他的墨衫暗紋,如□□羅。她哽咽著開口,聲音微啞,“或許是因為我孃親。我的孃親來自西胡。”她雙手扒著桌案想要站起來,卻因方才受驚過度,腿軟得厲害。
謝珩探手握住她手臂,拎著她站起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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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謝珩派了兩撥人出去; 一波前往株洲查段氏的身份; 另一波則前往虞徵曾任職過的地方,查探關乎其母親的記錄。
訊息遞迴之前,謝珩仍如往常處理政務。
伽羅倒是忙了兩天。因譚氏要南下去收高探微的骨灰罈子; 她年事漸高; 加之路途遙遠,伽羅擔心途中有恙; 除了安排人隨行,也請了郎中跟著南下,方便途中照料。送走譚氏之後; 又給傅良紹去信,說了此事。
半個月後,虞徵的事,有了確切的訊息。
虞徵在調入東宮之前; 曾在四地任職; 最初兩處因他官職低微; 沒留多少痕跡; 後來兩處留存了薄書; 上頭記錄跟姚謙說的並無出入; 其父是北地富商,母親是株洲段氏——顯然,吏部的薄書真的被人篡改過; 意圖掩飾。
關乎段氏身份的訊息也隨之報來。
——段氏的父親是株洲一位縣令; 與宮裡的段貴妃是堂姐妹。段貴妃當初入王府時; 是惠王麾下的臣屬所贈,出身不高,只得了侍妾身份,在王府默默無聞。若非惠王妃意外身故,她又因待人和氣跟謝英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