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就會出來的。”
陸錦屏便蹲在池塘邊,瞪大了眼珠子往水面幾張枯黃的荷葉下瞧去。葉青青也蹲在他身邊睜大眼瞧著。過了一會,魚終於游出來,卻只有筷子大小。
陸錦屏大失所望,嘆了口氣,道:“算了,走吧,擺攤去!”
兩人收拾好出門,來到了同州府衙門前的街旁擺字攤。
陸錦屏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好要去出命案現場,隨身攜帶一口法醫勘察箱,儘管裡面有先進儀器和藥劑,但都是用於法醫勘察的,因為沒有門路進入衙門所以用不上。他學的是西醫,不會中醫,沒有西藥和裝置,也沒辦法給人看病。為了生計,陸錦屏在衙門旁邊街邊擺了一個字攤,給人謄寫判詞,代寫書信、抄書抄經文啥的,每日賺幾文錢度日。
字攤的生意照例不大好。都快到中午了,總共也就賺了兩文錢。
陸錦屏正百無聊賴的望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葉青青坐在他身邊長凳上,乖巧得像一隻溫順的貓咪。
突然,就聽砰的一聲,有人在他的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震得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跳了起來。
陸錦屏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瞧,只見兩個大漢,後面跟著幾個混混站在桌前,凶神惡煞盯著自己。
這兩人一個叫癩頭張,一個叫姚胖子。正是他們唆使陸錦屏附身的那個書生用老宅作抵押向他們借高利貸,加上變賣剩下的家產田地湊錢去行賄,謀取官職。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癩頭張和姚胖子等人原本希望幫陸錦屏行賄當官之後能狐假虎威,若不成也能收一筆高利貸,反正有他老宅作抵押,所以眼見陸錦屏當官不成,便上門逼他賣老宅還債。被陸錦屏拒絕,因為陸家除了這空殼老宅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可以變賣還債了,於是癩頭張他們就去衙門狀告陸錦屏,要求判令變賣他老宅還賬。
刺史得知原委之後,卻判決說這是太宗先皇十八學士陸德明爵爺留下來的唯一祖產,是先皇賞賜,除非現任開國縣男陸錦屏自己同意,否則不能強迫他變賣。不僅如此,刺史大老爺對癩頭張等人竟然狀告爵爺十分氣憤,將他們一通訓斥,說他們目無爵爺就是目無先皇,著令衙役將癩頭張等人亂棍打出了大堂。
癩頭張他們眼見衙門居然還是維護這位破落爵爺,頓時洩氣,只能私下找陸錦屏跟他商量還債的事情。但陸錦屏只說沒錢。
這天癩頭張和姚胖子又帶人找到陸錦屏的字攤上來了,癩頭張兩手叉腰,一臉陰冷瞧著陸錦屏:“陸爵爺,你欠我們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第2章 軟硬兼施
陸錦屏道:“還錢先要有錢,現在我每天賺的錢也就夠我們主僕兩個吃飯的,你總不能殺雞取卵,把我們口糧也奪走吧?”
“誰稀爛你這幾個銅錢?”旁邊的姚胖子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珠子說,“你欠我們的可是差不多六萬文!——啥話也不說,賣掉那老宅還債!不然今天沒完!”
“不賣!”陸錦屏面無表情說著,“那老宅是我曾祖爵爺傳下來的唯一祖產了,是太宗先皇賞賜給曾祖爵爺的,是我爵位的象徵,不能賣!這是同州刺史大老爺親口說的。你們當時也聽到了的。”
姚胖子脾氣暴躁,聽陸錦屏還是一口咬定不賣老宅,氣得他伸手一劃拉,將桌上筆墨紙硯全都掃到了地上,接著伸手要揪陸錦屏的衣領,冷不丁旁邊葉青青一隻小手伸過來,嘭的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隨即秀腿飛起,正中他的軟肋,痛得他哎喲一聲蹲在了地上。
“你這賤婢,竟敢動手?”癩頭張氣得白鬍子亂抖,“給我打死這賤婢!”
幾個混混立即揮拳撲上去打葉青青。葉青青嬌小的身子猶如蝴蝶翻飛,在幾個人拳腳中躲閃自如,不時出招,中者必定慘叫倒地不起,片刻之間,幾個混混都被她打倒在地,痛苦**起不來了。
癩頭張驚呆了,趕緊後退了好幾步,指著陸錦屏怒道:“你,你這賤婢打人,你管是不管?”
陸錦屏之所以有持無恐,並不懼怕他們來硬的,便是因為貼身丫鬟葉青青身有武功,而且相當不錯。
陸錦屏父母還健在時,雖然家道中落,但多少還有些田產,甚至還請了一位看家護院的鏢頭保護家人。葉青青六七歲開始當陸錦屏的書童,她雖然生得嬌小,卻喜歡舞槍弄棒。陸錦屏父母發現之後一商議,覺得兒子一心讀書,無暇學武,但他身邊的丫鬟書童要是有武功的話,也能更好地保護兒子的安全,便正式請那龍鏢頭教授葉青青武功。
他們卻不知,這龍鏢頭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