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的丫頭說的沒錯,山不轉水轉,如果我的預言對了,記住,不要來找我,不然自取其辱。至於這五十文錢,拿去買些紙錢,到時候燒給你們高小姐吧,免得她到了陰曹地府沒錢打點小鬼判官被鬼欺負!”
說罷,陸錦屏轉身揚長而去。葉青青又朝著高管家狠狠啐了一口,快步追上陸錦屏去了。
在門口瞧熱鬧的人群中有幾個流浪的小孩,見到臺階上有不少銅錢還有米飯菜餚,而兩個家丁哎喲哎喲叫著躺地上起不來,正是好機會,立刻撲上去爭搶地上的銅錢。
兩個家丁這才強忍著痛,爬起來去攆,那幾個小孩眼疾手快,儘管屁股捱了幾腳,頭上捱了幾個爆慄,到底還是把地上的銅錢都哄搶一空,甚至連那散落在地上的白米飯和美味菜餚,都捧在手裡飛一般的逃走了。
兩個家丁罵罵咧咧的也沒去追,趕緊進了院子地上,將躲在門檻後的高管家攙扶起來。
高管家抬頭已經看不到陸錦屏他們的身影,這才扯著嗓門嚷著:“有本事別走啊!咱們衙門評理去,別以為你是什麼爵爺就了不起,在我們高家眼裡,你這爵爺就是個屁!我呸!”
高管家一邊罵罵咧咧的,轉身哎喲哎喲的叫著進了院子,在兩個家丁攙扶下來到了內宅。
第11章 言中
高老太爺帶著三個妻妾,還有女兒,正在屋裡說話。見到管家在兩個家丁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進來,不由愣了一下。高老太爺說:“怎麼回事?”
高管家哭喪著臉說:“我把老太爺的吩咐跟他說了,想不到那廝惱羞成怒,居然叫他那賤婢毆打我們三個。我們看她是個女人,所以沒有還手。這是廢物唆使惡婢砸了藥罐子和食盒,他臨走還惡毒地詛咒我們小姐,得虧他沒入贅我們高家,不然,不知道大夥要吃他多少苦頭了!”
高老太爺原以為陸錦屏會拿了錢走人,沒有膽子鬧事,想不起結果竟然是這樣。臉色更是難看。
床上的高小姐已經嘶聲尖叫著問:“那廢物怎麼詛咒我的?”
“老奴不敢說,那話太惡毒了,小姐就當他放屁好了。”
“你說!你必須說!我倒要看看那個廢物是怎麼詛咒我的!”
高管家哭喪著臉望向高老太爺和他三個妻妾。
高夫人皺皺眉說:“小姐要聽,你就說吧,讓大家也知道,那不堪的廢物到底是什麼樣的嘴臉,認清楚,往後有人到後面嚼舌根,我們也有話說。”
高管家這才答應,說:“他說的話十分惡毒,老奴可是學他說的話……”
老太爺陰沉著臉說:“知道了!哪那麼多廢話。他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詛咒小姐的?如實說來。”
“他說,我們是過河拆橋的王八……”
“罵人的話就不要學了!”高夫人皺眉打斷了高管家的話。
“是是,他詛咒說,小姐的病還會復發,不出五天,必死無疑。說那五十文錢留著買紙錢到時候燒給小姐……”
“夠了!”高老太爺大怒,砰的一聲,重重一巴掌拍了茶几上,震得茶碗跳起來摔在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
床上,高小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破口大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三姨娘也鐵青著臉,一邊安慰女兒,一邊對高老太爺說:“老爺,這人十分惡毒,如此詛咒我們女兒,該當差人將他抓了,扭送去衙門治罪!”
高老太爺雖然惱怒,卻只是氣呼呼沒接腔。
旁邊的高夫人嘆氣說:“說到底,他是爵爺,開國縣男,那豈是尋常人家?他那老宅是太宗先皇欽賜的,雖然現在敗落了,可是真要鬧起來,朝廷還是維護他的。聽說上次債主逼他賣老宅,告到衙門去,反倒被馮刺史一通訓斥,說他們膽敢狀告爵爺,就是不尊先皇,給亂棍打了出去。他曾祖陸德明陸爵爺是太宗皇帝身邊十八學士之一,咱們老爺在朝中為官,還是他的晚輩。算起來也是同殿為臣,怎麼都有魚水之情,他們家現在敗落,咱們要是因為這事就把陸德明爵爺的後人扭送到衙門,一來衙門難辦,二來老太爺也有持強凌弱之嫌,三來,他到底治好了咱們女兒的病,人家會說咱們忘恩負義,擋不住別人嚼舌根的。”
一聽這話,三姨娘頓時啞口無言,只好回身摟著女兒安慰。
高老太爺嘆了口氣說:“算了,既然這樣,可以說兩下抵消,我們也不欠他什麼了。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轉身又對高管家說:“你馬上去叫黃郎中來,給小姐開藥調理調理。”
高管家答應,趕緊吩咐備馬,來到了黃郎中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