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小,它需要滿足很多,想象出來的特定條件。可是剛才馬上就要到正午行刑時刻,留給我判斷的時間並不多,我只能從最常見的可能來進行判斷。而從最常見的可能性判斷,不應該換方位再來試試第二次傷害,而我需要查清的是這件事究竟是不是這樣發生的?這需要進行核查,排除我心中的合理懷疑,而當時沒有時間給我進行調查,必須當機立斷做決定。我看到了你的石頭掉下來,想到了人頭落地,我覺得不能這麼糊里糊塗殺掉屠夫。否則我將來即便是查清這是個冤案,那也沒辦法再挽回。所以我才下令暫停行刑。以便我進行調查。”
雲子點頭說:“你的謹慎是對的,既然有這樣的合理懷疑的確應該查清楚,那你現在查清了嗎?”
“從閱卷的情況來看,可以排除你剛才所說的那種可能,因為當時有一個目擊證人,就是死者的兒子。當時行兇的地點,在兇手家的院子外面,他在角落裡看見了父親被屠夫用斧子和殺豬刀殺害,從證言描述來看,當時他的父親跟死者是面對面站立。兇手估計是正在殺豬,所以手裡拿了一把斧子,腰上還插著一把殺豬刀出來開門。”
“兩人在門口發生爭吵,屠夫就一斧頭砍在了死者額頭,死者並沒有當即倒下,這把斧子卡在了死者的額頭,一時拔不下來,所以,屠夫又抽出來殺豬刀,一刀捅進了死者的右側太陽穴。根據證言,前後兩次行兇是緊緊連在一起的,兩次行兇完畢,死者的屍體才倒在了地上。目擊證人的證言更加重了我的合理懷疑,因為如果按照證人證言所說的角度,死者不可能在面對面的情況下,用自己的右手持殺豬刀刺入死者自身角度的右側太陽穴。我現在需要調查的就是這個疑問。”
雲子沉吟片刻說:“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這個案子有些古怪,我跟你一起去調查好嗎?”
陸錦屏很願意帶這個心思縝密的吐蕃姑娘一起查案,她的很多思維常常能給他以啟發,更何況雲子武功不錯,遇到突發事還能幫自己料理,是個很難得的幫手。雖然葉青青也有武功,可是他只會無微不至對自己的關懷照料,而在偵破推理方面卻沒辦法幫自己。
於是陸錦屏說:“行,你陪我一起去,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可以直截了當跟我說,我想聽聽你的一些意見。”
陸錦屏的回答讓原本抱著試試看態度隨口問出來的雲子有一種喜出望外的驚喜,忙不迭答應。
兩人回到簽押房,侍從稟報陸錦屏說先前派去傳喚死者兒子石景生的捕快已經回來稟報說石景生已經傳到,正等候爵爺詢問。陸錦屏便吩咐將人帶上來。
石景生進來,看見陸錦屏坐在暖閣之後,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男裝身材嬌小模樣清秀的少年,還以為是陸錦屏的書童,也沒有多看一眼,便躬身施禮:“小人石景生拜見爵爺,請問爵爺今日為何不行刑處決那殺害家父的兇犯?小人實在不明白。”
儘管百姓沒有公然質疑衙門的權利,但是,他作為苦主,實在忍不住還是冒著被處罰的可能問了出來。好在他問的是陸錦屏這位並不在乎官位的現代穿越青年,所以陸錦屏並不覺得他的質問有什麼冒犯官威之處,心平氣和說:“本官發現有些問題,所以要重新調查。把你傳來便是要查清這個案子,你要如實回答不得弄虛作假,否則你要承擔責任,聽清楚了嗎?”
這種交代如實作證義務的做法是現代社會警察常用的,陸錦屏隨口說了出來,而在古代其實是不需要交代這樣的義務的。
石景生急忙躬身施禮,說:“小人聽明白了,一定如實回答。”
陸錦屏說:“你把當時目睹的整個經過說一遍,你雖然前面說過了,但是記錄得並不詳細,所以本官想親耳聽你說一遍,說得儘可能詳細些。”
石景生忙答應,說:“是這樣的,屈屠夫這惡賊趁我不在家,調戲我家娘子,並企圖強暴於她,我娘子受辱氣憤不過,自縊身亡,家父得知之後十分氣惱……”
“等等!”陸錦屏擺擺手說,“你剛才說的屈屠夫調戲你家娘子,是怎麼回事?從這件事情開始說。”
“這件事是這樣的,我是個讀書人,進京趕考落榜。回來之後我發現我家娘子一直哭泣,說生無可戀。我多方盤問,她一直不肯說,最後我生氣威逼,她這才說出實話。我娘子哭訴在我進京趕考期間,屈屠夫多次調戲並企圖強暴她,她覺得受到奇恥大辱,又覺為我石家丟人,實在無顏活於世上,我原以為她只是一時悲憤,並沒有很在意,沒想到她說得卻是實情,當天晚上,我睡著之後醒來發現他已經在屋裡懸樑自盡了。我當真感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