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屏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怒道:“你瘋了?這樣太危險,你要搞清楚,你是吐蕃的使臣。”
“我現在是你的妹子,什麼使臣不使臣的,我才不管,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乖乖坐著,害怕的話,抓緊你的酒囊,免得船翻了淹死你。”雲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手中船篙一撐,小船便往江中駛去。
陸錦屏拗不過他,只好趕緊又拿起酒囊的繩子幫她系在腰上。雲子只顧手忙腳亂的撐著船篙,任由他把繩索綁在自己小蠻腰上
陸錦屏也把另外一個酒囊繩索捆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說:“船已經到了水深的地方,用船篙已經不靈了,還是搖櫓吧,我來。”
雲子卻拉他坐下來,說:“就任由小舟在江上漂豈不是好?我們又不趕時間去哪個地方,就讓它順水漂吧,愛飄到哪飄到哪,這河水又不湍急,就算漂上一晚,充其量能出個一二十里,到時候上岸僱一輛馬車不就回來了嗎?有什麼稀罕的,來,咱們喝酒,品味這天地間風雨逍遙。”
陸錦屏嘿嘿笑著說:“也只有你才這麼發瘋,哪個女人還敢像你這樣發瘋的?”
雲子笑著說:“生活本來太平淡,要不自己找點樂子,平平淡淡過一生有啥意思?喝酒!我先喝。”說罷,拔掉酒塞湊到嘴邊咚咚咚一口氣喝了幾大口。又辣得連連吐舌頭,抓了一塊羊肉在嘴裡嚼著,酒囊遞給了陸錦屏。
兩人就這樣一口酒一口肉的喝著吃著,任憑小舟在江上慢慢飄蕩。
雨水嘩嘩的跟瓢潑似的,小舟很快便積了水,於是兩人又把艙裡的水舀出去。
可是雨很大,舀幹了水之後,很快又積滿了,於是,他們兩人便輪流在吃酒、吃肉和舀水。雖然不能靜心坐下喝酒,但這樣反倒更有意思。
陸錦屏一直擔心有暴風雨,那樣的話可能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