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嘆了口氣說:“既然如此,我回去稟報奶奶,由奶奶做主定奪。”
說到這,瀟瀟指著凝眸說:“你可是親口答應了的,要是爵爺有半點閃失。我找你拼命!”
凝眸沒有任何表情。
陸錦屏對瀟瀟歉意的笑了笑,跟著凝眸快步往另一條街走去。
瀟瀟望著他們的背影,一跺腳,轉身如風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小巷的深處。
凝眸帶著陸錦屏奔出很遠,這才站住。回頭望著陸錦屏說:“我跟你說過了,你身上已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你剛才找這個為藉口要跟我走,目的是什麼?”
陸錦屏笑了:“這不正合你的意嗎?你目的不就是要帶走我嗎?”
凝眸瞧著他,片刻說:“不管怎麼樣,我答應過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賽義放心吧,咱們走。”
陸錦屏跟在她身後快步往前走,到了停到巷口的一輛馬車前,凝眸示意他先上車。陸錦屏上了車之後,凝眸也上了馬車,馬車伕卻不說一句話,飛舞馬鞭,馬車咕嚕咕嚕碾著青石板路往前駛去。
馬車的四周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包括前面的車棚,都被拉緊遮擋住了光線,所以車棚裡沒辦法看到外面,不過兩邊的窗戶是白色的圍布,所以光線倒也還比較充足。
陸錦屏坐在馬車裡瞧著凝眸:“原來你潛伏在春花樓,就是為了今天要把我帶走,對嗎?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要把我帶走,幹嘛要埋伏在春花樓呢?直接在暗處盯著我不就行了嗎?”
凝眸說:“春花樓發生的詭異燒死案件,我們姑娘也非常好奇,想弄明白看看能否為己所用,所以,派我到春花樓來一探究竟,同時暗中保護你。”
陸錦屏奇道:“原來你們也發現了春花樓風蝶被燒的事情很詭異?那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
其實陸錦屏已經對這件事作出了合理的推斷,但是,他還是要故作不知情的樣子。
“這些人被怪異的火燒死,的確非常令人驚訝,可是我查不出來,那火究竟是怎麼燒到人身上去的,是誰放的火,這火又是什麼東西做的,能夠如此猛烈的快捷的把一個人燒成焦炭。爵爺,你查出來了嗎?”
說到這,凝眸側身瞧著陸錦屏。目光中充滿了詢問。
但是,陸錦屏此刻已經做到了泰山崩於前而不為所動的鎮定,他一臉茫然:“是呀,究竟是怎麼被燒死的?我也一直搞不明白。”
說到這,陸錦屏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剛才說,你們姑娘派你來,你武功如此高強,居然還有人能指揮得動你,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凝眸說: “不該知道的不要問,不然有害無益,這是我給你的忠告,我帶你去的地方,你不說話比說話好,少說話比多說話好。記住。”
陸錦屏吐了吐舌頭,說:“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肯定是有分量的,如果不是必須這樣做,你是不會說的,我聽你的話就是。”
陸錦屏便不再說話,而在心中開始留心路況的情況,從此前他所處的位置,加上馬車方向的變化和行進的路徑來推算此刻在什麼地方。可是,他後來發現,他們的馬車居然是出城去了,而且街邊的叫賣聲也消失了。他們出城這是要去哪裡呢?陸錦屏不知道。
馬車出來之後開始兜圈子,在城外馬路上轉,一直轉到陸錦屏嘆氣搖頭,他整個被轉暈了,實在弄不清楚馬車現在的方向。而凝眸盤膝坐在馬車上,閉目入定,似乎已經物我兩忘。
陸錦屏很想伸手去掀窗簾,但是他知道,凝眸絕對沒有睡著,何必要自討沒趣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也學著老僧入定一般,閉目養神,思索著接下來的命運會是什麼。
馬車轉著圈圈地往前走,不時的變換方向和路徑,有時候相對比較平坦,有時候則又坑坑窪窪的。
走了一整天,終於,陸錦屏又聽到了叫賣聲,好像到了另外一個城池,但是,由於先前他們一直轉著圈的行進,從所費的時間根本沒辦法來判斷他們究竟到了哪一座城池。又或者壓根便是返回到了同州。
進了城之後,馬車繼續繞著圈的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一會兒南一會兒北,別說陸錦屏此前已經被轉迷糊,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方向,就算知道此刻在城裡,如此轉來轉去也會把腦袋轉暈分不清東南西北的。
終於,馬車四周的熙熙攘攘的聲音漸漸稀少了,只能聽到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咕嚕咕嚕聲,四周已經聽不到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的聲音。
馬車又是繞了半天,這才在一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