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間隔在巡邏,可謂戒備森嚴的。
而且這位部將武功超強,雖然比不上可突於,卻也相差不多,這正是可突於感到心悸的地方,既然部將能夠被人暗中刺殺,削去大半個腦袋沒有任何抵抗和動靜,那自己只比部將稍稍強一點,便有非常大的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
在杖責那些巡邏隊士兵之前,他沒有懷疑兇手來自於軍隊內部,因為他身邊的這些將士都是他的心腹,而這支軍隊中的絕大部分又都是他的部落的人,但是在那之後,他感覺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他下意識的認為是敵人派出的人行刺,而忽視了有可能是內部的人。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是同一個部族的人,一樣會起反水,一樣會背後下刀子。
當他怒氣漸漸平息,終於想到這一點之後,可突於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他決定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最終一舉將兇手抓獲。這個兇手一定是殺死自己兒子的人,那樣便可以同時為兒子報仇了。
因為他相信這個兇手一定還會再動手的,那時候就是將它抓住碎屍萬段的最好時機,他當然不會讓對方心生警惕,而不再動手,因此,沒有因為這件事加強戒備,也沒有在兵營中佈置巡邏隊,依舊跟以前一樣。
把營起寨之後,繼續往前進發。
當天晚上,又是明月當空照,可突於卻悄悄地潛伏在軍營之中,他要等著兇手露面,親手將其擒獲。
這一夜月光如水,安靜的軍營並沒有發生任何讓人吵醒其他人的變故,在平靜中度過去。
可是第二天,在大帳之中,兀自沉睡的可突於又有被人叫醒,另外一個得力干將同樣被人挖去了大半個腦袋。
這一次,可突於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發瘋地衝出來,而是坐在床榻之上發呆
因為這之前,他好像記得他曾經潛伏在帳篷外面的軍營某處,等著兇手的出現,可是月亮升起來之後,他就忘記發生了什麼事了。直到他被人從床上叫醒,才發現他原來躺在床上,究竟是怎麼從外面回來的,他半點都想不起。
發呆了片刻之後,他終於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副將的大帳之前,又聞到了那熟悉的帶著腦漿味道的刺鼻的味道,挑開帳簾看見部將大半個腦袋缺損,躺在那樣子十分的悽慘。
這次的巡邏隊隊長,知道他們只怕難逃一死,都跪在帳篷外,垂頭喪氣的,等著將他們砍頭,可是這一次可突於卻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打了100軍棍。這讓這些巡邏隊隊長感激涕零。
可突於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個結果,於是下令繼續,開拔西山。
當天晚上,依舊安營紮寨,這一次,可突於叫了一個心腹跟自己一起埋伏在軍營中,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第二天早上,可突於被前來稟報噩耗的兵士叫醒,他又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自己大帳的床上,又一個心腹大將被人挖掉了大半個腦袋,而他昨天晚上與他一起蹲守的那個部將也被人同樣挖去了大半個腦袋。
讓可突於實在是想不通的是,他竟然還是半點都想不起他是怎麼回到大帳繼續呼呼大睡的。
此後幾天,可突於從叫一個部將到叫兩個,最後到叫五個,十個,陪著一起蹲守。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會收到噩耗,又有部將被人把腦袋削走了,而陪同他的那些無一倖免全部,而且死的方式一模一樣,都是大半個腦袋沒了,腦漿和血水到處都是。
軍營中開始流傳一種恐怖的傳說,說鬼魂跟上了他們的大軍,因為有兵士看到有一個行動非常詭異快捷迅速的人,曾經出沒,月色中距離遠,看不真切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人的動作異常快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當他們接近邊境戰場的時候,可突於才發現他的心腹愛將一大半都已經慘死,而他卻連兇手是誰是人是鬼都沒弄清楚。
他幾乎要發瘋了,這些可都是他培育多年的忠臣死士,是為他將來奪取大汗寶座最強有力的輔佐者,沒有他們,他一個人孤掌難鳴。
而更讓他發瘋的事情,是他肚子的疼痛已經到了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的地步,從以前的一盞茶到一頓飯,到半個時辰現在疼痛持續到了整整一個時辰。
在這一個時辰中,疼痛讓他發瘋一般的狂叫,用腦袋猛烈的撞擊地面,想用另一處的疼痛來緩解肚子的疼痛,他甚至拔出金刀想拋開肚子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幸虧他的親兵及時將他刀子奪了下來。
可突於發現他的心腹大將大半折損於無形之中,卻找不到兇手,而自己的疼痛卻迅速增加持續時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