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說:“快脫了白大掛,去洗澡,滿是酸味。”
吳詠梅抬起頭,滿臉的眼淚。她脫掉工作服,狠狠摔在地上,還冒出了一句粗話:“去他媽的科研,去他媽的職稱!不和他們玩了。”
“對,不和他們玩了。”
事實上,吳詠梅只是衝動。第二天她就後悔了。
“我想評上職稱後和你走。”
“職稱在那邊沒有用。要不在那邊我給你評一個諾貝爾生物獎。”
“那邊還沒有諾貝爾呢。我只想得到一個認可。二十年了這麼走,我覺得有些灰溜溜,好像輸給他們似的。”
建國安有些氣結。只好說:“如你所願。”
女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有偏執的傾向。
電話裡,吳詠梅說:“昨天新的學術委員會組建了,他們都住在市裡的賓館,有人偷偷告訴我,只要送上四五萬,職稱的事兒準成。”
“你的專案完成結項檢查了吧?”
“完成了,比想象中容易。不過這次評審競爭很激烈。我怕……”
“那你就送吧。”
“可是送錢,我又覺得很屈辱。”
建國安的頭更疼了。他用手指輕輕點著腦袋,想著如何回答。後來他說:“我相信你能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昨天真悲劇的的一天,我在新榜上連連被人趕上,朋友們真的不能幫一幫忙嗎?如果票很難得,那麼一個小小的收藏應該不是難事吧?
第十六章 坑人的生產設計要求
“算了,等等再說吧。 可你怎麼把我的裝置全刪了?”
建國安的腦子更疼了,老婆,你把整個一套生物工程的的裝置都列上了!
光發酵罐就要100立方米,還要兩個。離子交換樹脂水塔、粗餾塔、精餾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