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時那人炮彈一般的身體已經衝到了伊布斯身前不到半尺。此時的伊布斯面臨數分鐘前對手同樣的窘境,中途變招已經來不及了。該怎麼辦?難道學那人一樣強催鬥氣,搏命一拼嗎?
所有的人在這時都離他們二人至少四十米開外,想要出手,已經闌及。這樣的距離,就是魔法師早就準備好的魔法也不一定來得及。看來,這一招只能是硬拼,而硬拼的結果毫無懸念,百分百是兩敗俱傷。
不過,所有人都忘了,面對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伊布斯。而伊布斯永遠有條不變的法則——在攻擊的時候保持防守,在防守的時候不忘攻擊。
這時候的伊布斯面對這從所未有、損人不利己的強橫招數化掌為指,直指那人的靈臺。那一道即將消逝的金光突然大放異彩,變成耀眼的白光。霎時間,伊布斯的全身就被這耀眼的白光籠罩。
而那人的身體在碰到伊布斯的兩指後,就再也無法前進。兩人保持一個相當古怪的戰鬥姿勢。伊布斯的手指頂住那人的身體,而那人的身體居然憑空飄浮在空中。
乍一看上去,好像一個渾然一體的雕塑一樣。
在旁人看來雖是如此,但是那人的感受卻是完全不同。她感到自己像一個在黑中飛翔的蝙蝠,突然被陽光罩住,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被這光亮束縛住,無論如何掙扎,一動也不能動。這就是伊布斯“擒天七式”的第二招——“光照大地”!
十秒、二十秒,這古怪的姿勢一直在維持。而伊布斯身上的白光漸漸地黯淡下來,那些白光並不是在流失,而是越來越集中地聚在伊布斯的雙指上。雙指與那人靈臺相接的地方的白光已經不再是耀眼,而是刺眼。
將近一分鐘過去了,奇怪的戰鬥仍在繼續。
“他這算攻還是算守啊?”看著這奇怪的場面,貝爾有些不解地問坎亞道。
“算攻吧。”坎亞很沒有把握地說道。
“但是你沒有看到嗎?他這招只是為了制住那人的進攻哦。”貝爾又說,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就算守咯。”坎亞有點糊塗地說道。
“但是你沒有看到嗎?主動權現在全部在伊布斯的手裡哦。”貝爾繼續嘲弄坎亞的智商。
“那就算是‘主動的防守’吧。”坎亞最後折中道。
“胡說!主動的戰鬥怎麼可能是防守呢?”貝爾對臨時臆造出一個名詞的坎亞嗤之以鼻。
“伊布斯是不受任何定律約束的人,他是制定規則的人。”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凱羅說道,“‘主動的防守’,這個戰鬥方式將會讓伊布斯名垂千秋吧。”
貝爾聽到凱羅的話,沒有說話。場下悠哉遊哉,場上卻是突然間發生異變。那人頭髮突然如劍一般豎起,通體電光流轉。
“她瘋了!大家快散開!”凱羅驚叫了出來,曾與他作戰的那個黑暗鬥士就是用這一招將他重創。這一招沒有名字,也沒有什麼技巧,只是簡單地將自己的體內能量催到最高點,讓自己的身體不能容納而外洩。
“為什麼?”阿雅問道。雖然大家看到凱羅驚駭的眼神,知道事情一定是很嚴重。但是沒有一個人按照他的話退開,包括凱羅自己。
“她要‘自爆’。”凱羅言簡意賅地說道。
“啊……伊布斯……”眾人一聽,全都慌了神,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貝爾要衝上去,但是被開羅攔住。“這不是一場我們有能力干涉的戰鬥。”
“難道就這麼看著伊布斯和那變態人玉石俱焚嗎?”貝爾含著淚,大聲地叫嚷道。
“相信伊布斯,相信伊布斯!”凱羅使盡全力才攔住貝爾。
“伊布斯……”阿雅終於受不了這樣驚險的氣氛,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勝利的人一定是我。”只見那人用頭頂著伊布斯的手指,慢慢抬起來,看著伊布斯說道。伊布斯這時看見她的眼角、嘴角都已經開始滲出血絲。
“白痴!死掉了還有什麼勝利可言?”伊布斯罵了一句,將體內的鬥氣催到極限。這次是真正地拼盡全力了,這是伊布斯修煉數萬場以來從不曾發生的事。因為,在伊布斯看來,一個盡全力去追求勝利的人往往是很難得到勝利的。但是,現在的伊布斯已經顧不得這麼多。
兩人開始拼殺鬥氣,而戰場就是那人的身體。那人要拼命將自己的身體鼓脹起來,而伊布斯卻是盡全力將她的身體壓迫在一個正常的狀態下。只見那人的身體時胖時瘦,時大時小。那人每過不到十秒鐘,就要大吐一口鮮血。但是每吐一口鮮血,那人的鬥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