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空綴滿繁星
孤獨的少年悄然凋零
蒼白的臉開著晶瑩的
並非為了照亮今的憂傷
只是提前祝賀明日的婚禮
人們將那樣歡暢……
啊……
歡樂的人自歡樂,
悲苦的人自悲苦……”
大家都知道貝爾幾乎什麼都懂,對音律也很有研究,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有一副這的嗓子。這是貝爾第一次開口唱歌。聽說在基歐有一種動物叫孔雀,在求偶的時候,會張開麗的翅膀,沒有想到,貝爾在失戀的時候,卻會展示他的好嗓子。
唱到一半的貝爾沒有唱下去,他看見伊布斯的眼睛較往常更加的紅了。那不再是凝固的紅,而是閃爍著滾動著的紅;那不再是無情的紅,是傷痛的紅,是讓人看見會跟著一起傷痛的紅。
伊布斯嘆息一聲,輕輕閉上他微微有些發痛的眼睛。是什麼自臉頰滑落?那樣晶瑩剔透,那樣滾燙又那樣冰涼?劃在臉上,凍得表情麻木,又燙得那麼灼痛?
“是什麼?是什麼?究竟是什麼?這從未有過的感覺,這完全無法捉摸的感覺!”閉上眼睛的伊布斯在心底一遍遍地問自己。
停止歌唱的貝爾看見,伊布斯流淚了。
無論多嚴酷的訓練,無論受到多麼苛刻的責罵,無論受到什麼委屈,從來不會有任何表示的伊布斯。從前,他以為這輩子永遠不會流淚的伊布斯,對著今這特別清晰的月亮,流淚了。
貝爾終於知道,他們兩人當中,究竟哪一個更傷心。
不過,貝爾沒有安慰他。因為他知道只有痛苦才能讓一個人真正成長。而成長和痛苦永遠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別人是無法插得上手的。
就好像一部戲劇,看的人可以嘆息,可以開心,可以感動,也可以無動於衷,甚至破口大罵,。但是,僅限於此,除此之外,你無能為力。最多,就是離座,不看下去。無論如何,你不能改變劇情,因為,你永遠只是個觀眾。
在戀愛裡,沒有天才可以只有一點痛苦,一滴淚水的積累,才能一步步地明白戀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去睡了,我的眼睛好痛。”伊布斯說道,走到上。
“是啊,應該睡一覺,睡醒眼睛就不痛了。”貝爾說道。
“那,天亮的時候,你去不去送行?”過了一陣,貝爾又問。
“天亮的時候,我的眼睛可能還是什麼也炕見。”伊布斯說。
“那你有什麼話要我轉告嗎?”貝爾問。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伊布斯說。
“哦。”貝爾說道。
天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來給阿雅送行,除了伊布斯。
“看到你,我真高興。”阿雅拖著貝爾的手說。
“祝你們幸福!”貝爾強裝笑臉,說道。
“謝謝。”婆蘭和阿雅一起笑著說。
“有空來看我們。”婆蘭說。
“我會的。”貝爾說。
“伊布斯呢?”阿雅他們就要出發了,但是伊布斯還是沒有出現。
“你在等他?”貝爾問。
“是啊。”阿雅說。
“我想他可能不會來了。”貝爾說,“昨天我和他在一起。他好像被月亮晃到了眼睛,一直喊痛,到現在都看不見東西。”
“他會這樣的嗎?我以為他還是個孩子。”阿雅低下頭來。
“就是因為他還是個孩子,所以才會這樣。”貝爾淡淡說道。
“他……有什麼話要你轉告嗎?”過了一陣,阿雅又問。
“……有。”想了想,貝爾說。
“是什麼?”阿雅趕忙問。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貝爾說。
“哦……”阿雅不再說話。
阿雅又等了一陣,一直等到即將中午,伊布斯都沒有出現。他的眼睛不一定是看不見東西,但是,他的眼睛一定是不認的到這裡的路。
“他們一定好失望。”看著婆蘭與阿雅蹣跚而去的身影,貝爾心想。但是貝爾並不同情他們,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要同情,那麼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人更加值得同情。
在阿雅離開雷池山的最後一刻,伊布斯都沒有出現。在此之後,一連三天,也沒有人看見伊布斯走出房間。瞧,也不讓進,就是達茲也不例外。
這種情況一直到維持到聖歷2106年4月26日,這一天,達茲再次來到伊布斯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