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蓬頭垢面跟個叫花子似的、連幾枚銅板都會看得稀罕的易長安,不過是兩三年的工夫,就已經養得身嬌肉貴起來了,這會兒頭頂上還懸著刀子,居然也敢嫌冷想著要個火盆過來……
“今天寫了多少了?”易梁並沒有發話給不給火盆,目光直接越過柵欄,落到了易長安身邊的那張書桌上,“把你寫好的東西拿過來。”
易長安“嘩啦啦”地拖著腳鐐,把自己寫的兩面字紙拿了過來,從欄隙中遞了出去。
易梁一手接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整整一天了,易長安竟然就只是寫了這麼兩面紙!
將手中的字紙用力一抖,易梁臉色沉了下來:“鼎鼎大名的刑部易大人,一夜能夠趕出兩份摺子覲上奏事,怎麼,這會兒一天就只寫得出這麼兩面紙了?!”
要不是看到易長安正在編撰的這一本《折獄釋要》實在是精妙無比,易梁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之後又在外闖蕩了這幾年,卻一直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好東西,那天把易長安迷暈的時候,易梁當時就會要了易長安的命了。
易梁年紀輕輕就能考中進士,自信也是一等一的聰明英才,易長安的官位之所以能升得這麼快,關鍵就在於易長安會破案。
易梁也是做過官的,這回重新換回了身份,刑部裡的正常事務略一打聽就知道是怎麼做的,可就是在辦案上面……但是如果他把易長安寫的那本《折獄釋要》全學會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緊著先問清楚了,易梁自認以後也不會辦不好案子,就能把易長安憑破案升上來的這官位給坐實了。
所以易梁把易長安一直囚禁在慈安院雜物房這暗中修的地窖裡面,就是逼著她趕緊把那本《折獄釋要》寫完。
想來易長安也明白這本《折獄釋要》寫完之日,就會是命喪之時,所以才會故意這麼拖拖拉拉……什麼天寒地凍,硯墨凝滯,根本都只是些託辭!
易長安看來是不死心,還想著找機會逃出去呢!
易梁陰冷地盯了易長安片刻,突然轉頭吩咐了一聲:“去,把何氏給我拖下來!還有她那個兒子,一起都給我抱過來!”
易長安藏在袖中的手猛然緊握成拳:“易梁,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一會兒你自會知道!”易梁嘴角浮出一絲諷笑,施施然在下人搬來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雲娘被人塞了嘴拖進地窖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驚怕,等看到易長安也被關在地窖裡後,忍不住睜大了眼,拼命地“唔唔”起來。
易梁剛剛伸手扯下了塞在何雲娘嘴裡的麻布,何雲娘就實在按捺不住叫了出來:“長安!長安你沒事吧?!”
易長安緊緊握住了手腕粗的柵欄,心中愈發不安起來:“我很好,雲娘,你——”
第447章 他不是人!
何雲娘愈是對她關切,只怕易梁一會兒就恨意愈大……
易梁已經“嘖嘖”了兩聲:“真是‘夫妻’情深啊,不過是爺用過的一隻破鞋,你也拿來當個稀罕玩意兒!易長安,就是一會兒你看了好戲以後,還會不會跟以前一樣,還把這賤貨捧在手中當寶!”
兩手猛然將何雲娘衣裳的前襟撕開,易梁盯著何雲娘露出來的雪白的中衣,只覺得這顏色亮得刺眼。何雲娘跟易長安這對姦夫,早就給他戴了綠帽子,哪裡還配穿這身純白?
手掌隔著那層中衣用力在何雲娘胸前一擰,易梁將雙手被反縛的何雲娘一把推到旁邊一名大漢懷裡:“保山,這幾天辛苦你了,天氣太冷,這女人就賞你了,一會兒好好動動,身上才暖和!”
易長安目眥欲裂:“易梁你這個畜生!雲娘她是你的妻子——”
“妻子?一隻破鞋而已!我易梁,要什麼樣的女人不得,你以為我還會要這個跟你攪了一腿的賤貨?就她這幾分姿色,也就能把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窮措大迷個七葷八素了,在爺眼裡,也就值得賞給我手下的幾個樂呵樂呵!”
保山只略一遲疑,就很快聽命從事,一雙大手粗野地扯開何雲孃的衣服,直接摸進了她的中衣裡。
易梁懶懶又坐回了椅子上,竟是擺出了一副要看活春宮的神態。
何雲娘眼淚簌簌落下,又急又怕地大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生!”
易長安抬腳拼命地踹著手腕子粗細的柵欄門,腳上套的鐵鐐“嘩啦嘩啦”響得刺耳:“畜生!你快放了她!她還給你生下了兒子,你這個畜生,你不能——”
地窖門重新被從上面開啟,一人抱著一團兒小被子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