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那個易梁的樣子?”
先前易長安在解剖屍體的時候,他雖然也是關注地看著易長安那邊,但是偶一回頭,都是看到陳嶽一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易長安身上的。
先前如此,剛才從千里眼裡看到的,陳嶽幾乎是裹著易長安上了馬車,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甚至還多了一種奇異感……
“對陳嶽有用的人,他自然要著緊。屬下聽說,當初陳嶽被冤枉殺害張明忠時,就是一名當地的官員揭開了案件真相,為他洗刷了冤情;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易梁了。”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應了兩句,就看向黃公子,“公子,你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夠久了,我們該走了!”
一個錦衣衛試千戶,一個從六品的府衙推官,在這兩人的嘴裡都是直呼其名,並沒有用什麼敬語;而跟在兩人身後的人也彷彿習以為常似的,臉上的神色沒有動半分。
黃公子嘆了一聲:“行了,我心裡有數的,走吧。”卻扭頭吩咐了身邊另外一個白面無鬚的人,“慶吉,你回頭去查一查這個易梁,把他的情況報給我。”這才一揚馬鞭,策馬當先向小山坡下駛去。
第128章 民女冤枉啊!
公事為重,陳嶽這一路晝夜兼程,幾乎一到休息的地頭兒,就倒頭睡下了,倒也生不出什麼花花心思了;總算只花了四五天的工夫趕到了定州。
在途中就已經基本瞭解了案情的概況,一到定州,易長安來不及洗漱,一頭讓人從女牢裡調了那名女犯出來,自己則在錦衣衛的陪同下,直接去了梁家。
有吉師爺之前的報信,梁家已經知道孫健上頭來了人要保了,只是這幾天都不見動靜,正在心裡惴惴,等聽到錦衣衛來了,反而鬆了一口氣下來。
梁守弘年近半百卻喪了獨子,早已決定叵出去了,如果錦衣衛存心偏袒,處事不公,哪怕是把家產全部變賣掉了,他也要進燕京去告一場御狀的。
易長安一進梁家的門,正廳裡沒水沒茶的,只有梁守弘跟被膠水貼住似地坐在主位上,也不向她行禮,只敵視地瞪著她和身後的一行人。
要在喪家調查,還是先安撫好喪家的情緒吧。易長安認命地暗歎一聲,上前輕輕一拱手:“易某乃滁州府衙推官,受錦衣衛提請前來調查梁耀宗被殺一案,還請梁先生行個方便。”
滁州府衙的推官?錦衣衛為什麼要從滁州府衙提請推官?
梁守弘滿臉警惕地打量著易長安,從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老夫看你也是讀書人出身,難不成年紀輕輕就失了讀書人的風骨?錦衣衛到底給了你好處,讓你昧著良心來抹這案子?!”
來不來就先給她扣頂大帽子?這鍋她可不背!易長安面不改色地反問了回去:“敢問梁先生,什麼是讀書人的風骨?莫非不認證據,非要指白為黑就是讀書人的風骨?”
梁守弘哪裡還聽不出來易長安這是諷刺他?氣得都翹了起來:“姓易的,老夫哪裡就不認證據,指白為黑了?!老夫平生也教得有幾個學生,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子卯來,老夫一定把你這副嘴臉宣揚出去!”
宣揚啊,我可不怕!
對付這種腦子梗著一條筋的人,就是要一棒子把他打服了才行!易長安輕輕一拂衣襬坐下,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你子梁耀宗被害當晚,孫健宿在樓,除了陪宿的妓子春荷外,還有樓以及其他幾名客人的證詞。難不成那天晚上,你梁家有人看到孫健在你家出入?”
梁家當然沒有人看到過孫健,呈堂的也沒有相應證詞。不過是兒子大喜之日成了大喪,梁氏夫婦恨毒了給家裡帶來黴運的新媳婦,聽說新媳婦有這麼個表兄,兩人之間還曾有些不清不楚的,這才一口咬定是媳婦這個勾搭姦夫表兄害了兒子。
人在悲痛之下,本來只是幾分疑惑,很快就被刺激成了確信了,再加上有吉師爺在衙門裡幫忙,新婦梁周氏熬不過刑招認了,梁守弘更是確信事實就是如此。
這會兒聽到易長安問目擊證人,梁守弘將脖子一梗,一口就把話堵了回去:“當日接親忙亂,那孫健肯定就是那時候混進來躲進新房的!然後當晚夥同周氏那殺了我兒,再偷偷爬牆出去的,他行此惡事自然是要避著人,我家裡怎麼會有人看到?!”
“當晚戌時初,梁耀宗還在酒席上,仵作驗屍也證明他是戌時三刻左右死亡,而戌時兩刻左右,樓有歌舞節目助興,有數名證人可以證明孫健當時正在樓二樓包妓飲酒,觀看歌舞,孫健還打賞了其中一名舞伎。
樓距你家,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尋常坐馬車也要兩個時辰,梁先生不如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