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來著的?
“……那重瓣攢金絲牡丹鑲紅寶頭面可是我銀柳樓匠師壓箱底的手藝,那位周太太因為今年要嫁女,去年才入冬的時候就給周小姐定下了,直到今天匠師才制完呢……”
看案卷上的記錄,算算時間和地點,當初她從定州出城回滁州的時候,遇到的那支迎親隊伍,應該就是梁耀宗迎娶周玉惠了,沒想到那天夜裡竟然就發生了慘案……
周玉惠茫然地看著易長安:“易大人……認得我?”
果然是,竟然什麼時候連這位滁州府的推官也勾搭上了!一旁的梁守弘立即瞪大了眼睛,虎著臉注視著兩人。
易長安懶得再理會梁守弘這種人,臉色頭面手藝,銀柳樓的掌櫃卻說那是你家提前一年定做的……”
是,當時跟梁家定了親,家裡很是歡喜。知道梁家是讀書人家,母親格外注重她的教養,像她們商家要是成了兒女親家,兒女之間是可以互相結識甚至外出遊玩的。
可是梁家相中她後,母親就把她拘在家裡學女四書,她連梁耀宗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
懷揣著少女的夢想,為了今後當上官太太的榮耀,周玉惠默默揹著那些枯燥的女四書,憧憬著今後的生活,卻沒有想到,甫一嫁過來,就陷入了一場噩夢……
回想當初自己在銀柳樓時羞澀又忐忑、甚至還帶著一點急切的心情,周玉惠捂著嘴又嗚嗚地哭了起來;要是時光能重來該多好,她再也不想跟梁家定什麼親了,她寧可就嫁個對門對戶的商戶人家,也好過現在給家族蒙羞,還拖累了表哥一家……
這膩歪娘們兒怎麼又哭了?!雷三娘皺著眉頭正要狠狠搖一搖周玉惠,卻被易長安輕輕擺手制止了,嘴唇囁了囁,想到常大興之前的交待,還是忍住了。
易長安起身走了出去,轉手就端了幾杯熱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