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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你、你根本就沒有證據!我、我要告你誹謗岳父,你、你這是忤逆,對忤逆!我要告你!”
“證據?我自然有,不過我沒必要拿給你們看,有什麼事,我自會去衙門裡分說。”易長安目光一轉,卻犀利地盯向小楊管事,“楊管事,這件事,你可也是證人吶,一會兒上了公堂,可想好怎麼說了?”
大家不提妨易長安會突然轉向跟小楊管事說話,都驚怒地向縮在角落裡的小楊管事看去;小楊管事頓時哆哆嗦嗦地抖了起來。
知子莫如父,老楊管家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想將兒子擋在自己身後,易長安卻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話過來:“此等命案,又牽涉到人倫大妨,小楊管事可知道若在堂上做偽證,會是什麼結果?”
那天太太意外身死,小楊管事被喚過去抬屍時就感覺到了不妥,太太再和元孫少爺遊戲,是決計不會跑到那座假山頂的邊緣去找人的。
後來太太的屍身被抬回房間,要清洗潔淨了再換上壽衣,奶嚇得不敢進去,一向跟太太不怎麼對盤的大奶奶卻主動擔起了這事,整理遺容後雖然把太太滿臉的血給洗乾淨了,但是妝卻畫得特別濃,像是用脂粉蓋住了什麼……
小楊管事雖然心裡疑惑,卻一直只敢把這疑惑藏在心底,沒想到剛才三言兩語的,竟然被姑爺看出些端倪來。
這會兒易長安一句話直指人心,小楊管事終於受不住這壓力,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姑、姑爺,小人是真沒看到太太是怎麼死的,小人、小人只是知道老爺和大奶奶平常、平常就……
而且,就是在老爺尋常理事的那個東次院裡……老爺有一回遣走了人,開啟東次院的後門接了大奶奶進去時,被小人無意中撞見,小人後來留了心,才發現兩人經常、經常……”
王琴睜大了雙眼瞪著大嫂田月桂,終於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她一直覺得公公偏心大嫂,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因為大嫂年青守寡、守著元兒的原因,而是這兩人私下有了苟且!
可恨她一直被矇在鼓裡,也不知道為著這事慪了多少回,吃了多少冤枉氣!她冤枉個什麼啊冤枉,公公當然要護著那個姘頭了!
王琴張嘴就下意識地啐了一聲:“呸,姦夫!”
第44章 瞞不住鬼
何有富面色脹得青青紅紅,偏過頭不敢看二兒子和二兒媳。
田月桂卻一口啐了回來:“捉賊拿贓,捉姦拿雙!楊管事是有一回想調戲我,反而被我給狠狠斥退了,這才懷恨在心,藉著這個時候故意陷害我的!
王琴,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早就想把我趕出何家了,這回你就可著勁兒地鬧吧,不就是想借機獨霸何家的家產嗎?”
說到末了幾句,田月桂已經語音哽咽起來:“可憐我和元兒孤兒寡母,元兒還是個心智不全,不過是想著吃一口飯平安長大而已,就哪裡礙著你們的眼了?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何志武一時又有些動搖起來;他也希望易長安說的錯的,希望小楊管事是挾機報復,畢竟哪一家願意家裡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呢?
看著田月桂當著自己的面唱唸做打,連易長安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些她來:跟現代很多兇手比起來,田月桂的心理素質簡直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何元稚子稚語被她引出了話,如果不是她和墨竹、修竹連夜在房間裡仔細搜尋,如果不是她早早又讓墨竹和修竹暗中找人問了一回情況,如果不是先前藉著給何太太擦洗掉臉上脂粉的時機仔細檢查了一遍,她可能也會被田月桂這一副作態給蒙過去。
“大嫂不必一臉忿忿,當時你和岳父在東次院那間內室裡幽會,你說到了何元心智不全,說他也是岳父的兒子,要岳父多拔些家產過來到你們母子名下。
卻沒有想到這話正好被一路跟何元玩躲貓貓遊戲的岳母聽到了,岳母當即闖了進來,不僅大罵你不止,更是在氣頭上揚言要把你們的醜事抖到族裡去,讓族長過來主持公道。
見你被岳母撕扯住,驚惶和惱怒之下,岳父不僅從後面緊緊捂住了岳母的口鼻,更是拉扯住她的髮髻將她用力往牆上撞去。
發現岳母被撞死後,你們緊急想了一個法子,首先由你藉口看到何元跑到西邊偏院去了,偏院有門可以通往外面的街道,何元如果跑出去,有可能走失,因此你喊齊了大部分下人去西偏院尋找何元。
而另一邊,岳父則負著岳母的屍身偷偷走出來,背到假山上往下扔了下去,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