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嗎?”
因為屍體高度膨脹,加上面板全都變得黑綠,就是頸上有什麼勒痕,一時半會兒也是看不出來。
程四合還沒有開口,易長安已經指著女屍後腦先答了話:“我倒覺得,可能此處才是致命傷。”
易長安不喜歡看到形成巨人觀的屍體,但是以前再不喜歡也看了不少,彭英可能辨別不出,她剛才近距離把女屍挖了出來,卻是能夠辨認出來,女屍絕對不是被勒死的。
不過現在她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指引著仵作看向那處傷情;剛才程四合和彭英把女屍移出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女屍後腦的異常,而且女屍被放到白布上時,從後腦處跑走的蟲蟻特別多……
程四合小心地將女屍的頭顱輕輕移了移,果然看到女屍後腦處有幾處骨傷,單處創口不算大,但是因為連續的重力擊打,還是造成了被害者的顱骨破損;那些蟲蟻就是從創口這裡鑽進去的……
顱骨破損嚴重,但是……易長安緊蹙著眉頭,正在想著事情,竹院外面突然急匆匆跑進了一個人,一進來還上氣不接下氣地不定,一眼看到白布上的女屍,頓時悲嚎了一聲:“清清!”
第72章 剖腹
來人只看了一眼,就一語道破了女屍的身份?易長安不由挑了挑眉頭。
遠遠站在一邊的顧維申臉色很不好地低喝了一聲:“秀明!”
來人充耳不聞,還往女屍那邊走近了兩步,易長安連忙攔住了他:“這位兄臺,衙門辦案,還請不要靠近驚擾。”
鄢麗娘連忙過來扶住了那人:“陶爺,顧大人叫你呢。”
來人這才醒了神一般四顧看了看,見顧維申正瞪著自己,半垂了眼走了過去,低低喚了一聲:“姐夫。”
原來這位就是顧維申的那位妻弟,打理安園的大掌櫃陶秀明?易長安打量著一身暗銀刻絲緞墨青直裰,腰繫一條淺綠織銀繫帶,容貌清秀的年輕男子,聯想到剛才他那一聲悲嚎,心裡不免生出幾分猜測。
陶秀明大概很是信服自己這位姐夫,被顧維申一瞪,訥訥地垂下頭不再說話,只是眼眶卻慢慢紅了。
顧維申暗歎了一聲,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泛泛交待了一聲:“仵作正在驗屍,有什麼事等勘驗完了再說。”
府衙的一眾僚官都認識知府大人這位妻弟,安園出了這樣的事,紛紛上前帶著安慰性地寒暄了兩句。
唯獨李簡多說了幾句:“想不到易大人才來上任就出了這等案子……不過當初太平縣幾年無事,突然出了起庫銀失竊的案件也是易大人一來就破了,想來這樁案子也不在話下,很快就能破個水落石出了吧?”
易長安看了李簡一眼,並不把他話中那點引火燒身的意思放在眼裡,她本來就是推官,刑案之類正是職責所在,李簡點不點這把火,案情發生了她就得負責。
至於李簡故意說的那點兒說她到哪裡,哪裡就出事的小心思,易長安更是嗤之以鼻,直接了當當著眾人的面就說了出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無可奈何之事,李主簿怎麼倒把這些意外都歸在我身上了?
我雖然任了推官一職,但是也沒有那個本事指使白蟻吞食庫銀,包括安園這命案的發生,全部都是意外之事,與我上不上任的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自忖也沒那麼大的臉,讓人為了我上任的事專門在這裡擺具屍體挖個坑。顧大人你說下官說的可是這個理?”
說接風洗塵是顧維申提出來的,說來安園是一眾同僚捧哏的,出了命案就成了易長安的錯?這理擱哪兒也說不通啊。
雖然李主簿私下打點不少,但是易長安是上面有人,顧維申也不喜李主簿都這會兒了還在陰陽怪氣地上眼藥,這安園出了命案,影響的可都是他的銀子!
安園裡有這麼多清倌人,最當紅的一個卻突然死在裡面了,這讓外面的人怎麼想?只怕把安園傳成了惡人淫窟都有可能!
顧維申立即藉著易長安的話開了口:“此事當然是意外。好在易大人過來了,這事就委託易大人多多用心了,務必要儘快把此案破了!”
易長安立即拱手揖禮:“是,下官一定盡力!”又團團向著院裡的一眾同僚拱了拱手,“諸位大人,此地腐臭難聞,沾衣後更是經久難散,還請諸位大人移步,今天這接風宴就算在了易某頭上,容易某改天再請諸位大人一聚。”
命案重地,不清場不行,一些無關閒雜人等在這裡,只會把事情攪得複雜。
不過易長安也說得巧妙,大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