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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官還真替你擔心,萬一陶爺一時氣憤,狂怒下將你兒子的墳給掘了……哎,到時你兒子九泉之下就只能當一件孤魂野鬼了——”
原來那天晚上山子全都看見了……於榮臉色一陣青白,等易長安話音剛落,已經飛快地重新跪伏在地,連連磕頭:“大人,大人!小人願招,小人願招!小人願意把那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啊……”
第79章 幫兇
易長安看了鬱楓一眼,見他筆走龍蛇很快錄了口供,讓於榮簽字畫了押,把人先押下去了。
顧維申這才看向易長安:“長安,既然你說的那名叫山子的雜役可以有口供,剛才怎麼……”
易長安苦笑了笑:“山子那天確實因為跑肚想過去找藥,不過卻是隻看到鄢麗娘下了馬車,因為擔心被發現後會被處罰,所以先溜走了。”
也就是說,山子的話尚不能形成一份可信、完整的證詞,剛才易長安就是詐的!
這會兒審案可不講究什麼不能誘供之類的,又不是嚴刑逼供,不過言語上詐一詐,大燕律並沒有什麼不允許的,易長安自然是稟著“法無禁止即可為”的想法把於榮的嘴先撬開了。
易長安那一番話,先是一詐,再是一嚇,最後更是心狠地一壓,於榮想著既然已經有人先招了口供,被這麼一折騰,又哪裡還再忍得住?只聽了審這麼一個人,顧維申就不由更高看了易長安一眼,捋須頷首:“長安果然是年輕有為,難怪……”
易長安連忙搖頭,又向著屏風那邊一拱手:“陶爺,事急從權,陶爺莫怪易某剛才那番話汙了你的名聲,易某這廂先給陶爺賠禮了。”
挖墳毀屍,那是古人的大忌,易長安剛才就是拿著陶秀明這苦主來故意嚇於榮的,不過陶秀明可是顧維申的小舅子,這名頭用過了,嘴上還是要道個歉的。
陶秀明的聲音卻是有些壓抑地從屏風後傳出:“易大人不必抱歉,要是於榮真不開口,而後頭又查明瞭……陶某隻怕是真會做出那事的!”
顧維申不由皺了皺眉頭,只是見易長安已經吩咐把鄢麗娘帶上堂了,忍下了心中的不快,並沒有說什麼出來。
鄢麗娘進來時,卻是比於榮鎮定多了,從從容容跪下後,仰頭看向坐在上座的幾人:“顧大人,易大人,可是又想到了什麼事項還要細問麗孃的?幾位大人儘管問來,麗娘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光憑這一番說得坦坦蕩蕩的話,如果不是鬱楓跟著易長安走了這一遭,還真以為鄢麗娘跟這件命案毫無關聯,只是他沒想到,易長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他驚到了!
“鄢麗娘,你為何要殺害清清姑娘?!”
先前鬱楓說線索指向了一人,見易長安訊問過於榮後,把鄢麗娘提了出來,顧維申確實以為鄢麗娘是幫兇,二十二那天晚上是帶了兇手進來,沒想到易長安竟然直指鄢麗娘就是殺人兇手?!
屏風後隱約傳出一聲悶響,不過卻被易長安一聲拖長的“嗯?”給遮住了。
鄢麗娘一臉驚訝地抬起頭來:“易大人,冤枉啊!奴家可是女子,先前程仵作也驗過屍了,清清是被人先殺後奸,奴家一沒那個膽,二也沒那個能力啊!再說了,自清清十三那日走了以後,奴家就再也沒有——”
“你就接了她住進了大槐樹衚衕,直到二十二日那天,才把她半夜帶進了安園。”
聽到易長安打斷了自己的話,鄢麗娘雖然心驚,臉上卻勉強繃住了:“易大人,奴家是有一天晚上因事晚歸,但是並沒有帶清清進來啊。
顧大人,先前程仵作驗屍的時候你也聽到了,清清應該是十三日走之後那幾天就過世的,不然她的屍身怎麼會爛成那個樣子呢!
易大人說這話就好笑了,就算二十二日那天奴家外出晚歸了,還到哪裡去找個活的清清出來啊?”
顧維申不由怔了怔。
他先前聽了易長安那一番審案,只想著鄢麗娘行蹤鬼祟,倒真的忘記了程四合驗屍的時候說的話了;這正月裡氣候還冷著,要真是二十二的,距今天才得六天,屍身怎麼可能爛成那個樣子?
“清清姑娘的屍身是本官親自掘出來的,本官驗屍的時候,鄢娘子你不是也在一邊看著嗎?”易長安直直看著鄢麗娘,目光中似乎帶了絲譏諷,“莫非鄢娘子覺得本官不擅此道?”
鄢麗娘微微低了頭,避開了易長安犀利的目光:“奴家不敢。”
因為易長安是官,所以她不敢……
不過易長安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