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這才淡淡點了點頭,一雙媚眼輕輕一轉,低低囑咐了一聲:“快睡好,路俞平回來了!要是被他發現你的破綻,你對我來說,可就沒有半分價值了!”
話音剛落,蒙面女子就輕身一躍,轉身不見了蹤影。趙月蓉連忙往內側臥佯裝還在沉睡,緊緊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卻一刻不停地在轉著……
酉時過了一刻,路俞平再次進了臥室,見趙月蓉還在睡著,輕輕走近搖了搖她:“卿卿,好卿卿?該醒了,再睡小心錯了覺,晚上就睡不著了。”
趙月蓉這才悠悠醒轉過來,瞧著被子被路俞平搖下來了些,露出了自己的肩頭,連忙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嬌嗔地一眼橫了過去:“還不都是你這冤家那麼發狠……差點把奴家都壓得散了架!”
這一眼嗔得風情萬種,路俞平自覺雄風大振,心裡也是頗為自得:“好卿卿莫不是這兩年都沒被弄過,就這麼點就了?等晚上我才教你看看什麼是……”
趙月蓉羞紅了臉,伸手推了他走:“我要起身了,你還不快走!”
“你身上我哪一處沒看過摸過?這就要推我走做什麼。”路俞平嘻嘻笑著,取了備好的一套嶄新的衣裙,親手給趙月蓉穿上,其間自然少不得偷香竅玉幾回。
要是以前,遇上這知情識趣的年輕俊郎君,趙月蓉不知道打心眼兒裡有多少愛意,只是剛剛聽到那一番話讓她冷到了骨頭裡,面上雖然跟路俞平調笑著,背轉身時眼中卻是一片恨意。
自古男人多薄倖!以前姐姐們教她的時候,她還不信,她還以為這世上總有男人是例外,而這個例外總會被她等到的;沒成想,她等到的這個,比薄倖更狠——
他居然還假惺惺地有臉說自己下不了手,讓那人把她弄去……被一群男人糟踐後再殺死!什麼“夫妻百日恩”,路俞平這人根本就是沒有心肝、狗不如的臭爛畜生!
“卿卿,晡食我特意給你訂了一桌醉蔭樓的席面洗塵,有你最喜歡吃的松鼠桂魚、雞汁玉筍……”
聽著路俞平貼心貼肺的話,趙月蓉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迴轉身來投進他懷裡:“平郎,你對奴真的太好了!”這洗塵的酒席,只怕也是給她送行的絕宴!
豐軟的胸緊緊蹭著路俞平的胸膛,趙月蓉吐氣如蘭在他耳邊低聲嚶嚀:“平郎可別忘記再叫上幾壺醉蔭樓的好酒,奴前些時日還學了些新東西,正好陪平郎好好喝幾杯……”
路俞平心頭不由一蕩,嬉笑著用力捏了捏靠在自己胸前的那兩團豐軟:“好,我們一起好好喝幾杯,讓我看看好卿卿如今的道行又深了多少……”
夜色漸濃,房中紅燭高照,幾個大火盆燒得裡頭暖意濃濃。路俞平敞胸坦懷,由著趙月蓉跨坐在自己身上,給他嘴對嘴地餵了個皮杯兒,已然醉意朦朧。
“平郎,喜不喜歡奴剛才那樣……”趙月蓉俯在路俞平頸側,低聲暱語,指尖輕輕劃過路俞平的胸膛,若有似無地划著圈圈。
“喜、喜歡,我、我真是、真是愛死、愛死我的卿、卿卿了!”酒意上頭的路俞平還在神魂顛倒中回不過神,聽到趙月蓉的話,打著嗝兒答了一句,伸過頭又去親她的嘴,“卿、卿卿給我好好、好好親親——”
趙月蓉嬌羞地將路俞平的臉推開一邊,眼中冷意微凜,嘴裡卻在嬌嗔:“平郎盡在騙我,還什麼愛死我呢,今兒一天你都沒讓我出了這家門,左鄰右舍我都不認識,到時連你平素跟哪些人來往都不知道,以後我還怎麼在你兄弟面前幫你掙一把面子呢……”
路俞平呵呵笑著,醺然衝口而出:“卿、卿卿,這些鄰、鄰居算什麼,我兄弟、兄弟厲害著呢!”
趙月蓉美目輕轉,斟酌著又給路俞平灌了小半杯酒,語氣裡滿滿都是女人對男人的崇拜和欽慕:“真的嗎?平郎有很厲害的兄弟?到底有多厲害?”
“我、我告訴你,我兄弟、兄弟洪、洪承權,他、他可是跟、跟著大爺做、做大事的人……你、你別以為這天、天下全都、都是姓燕的,再過、過個幾年,指、指不定就跟、跟大爺姓了……”
“平郎你喝醉了又在胡說什麼大話呢,我才不信你那兄弟有那麼厲害,再說了,再厲害也是你兄弟,他自己有家有業的,哪裡就能照應到你——”
喝醉酒的男人哪裡經得起激?路俞平噴著酒氣“啪啪”拍著胸脯:“我、我可是跟著、跟著洪哥做、做了不少事,就、就連大爺也贊、讚我機靈,我、我告訴你,我在、在那個胭脂鋪可、可是掃聽到了不、不少訊息給大爺……”
路俞平實在醉得狠了,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