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三等慕恩伯和宣義伯的虛銜,闔府有朝廷俸祿供給,內務府那邊還都是趕著好的東西挑過來的。
只要他先拖住了那個京畿錦衣衛千戶陳嶽,讓他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供詞來,他母親和皇上那裡還有什麼說不開的呢?大不了罰些祿米嘛!
文成顥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米兄,我要怎麼做才——”
米良生連忙擺手:“要不是看在你我意氣相抽,上回還幫我解了一回圍的情分上,我也不會這個時候抽空過來跟你知會這一聲了。
至於到底怎麼做,這個我可出不了什麼主意。文老弟你可是堂堂宣義伯,想來這點事也難不到你。你千萬記得,拖住陳嶽越久,於長公主那邊就越有利!
如今風聲正緊,我不能久留,話我已經給你知會到了,剩下的事,文老弟你自己決斷吧。告辭!”
跟來時一樣,米良生匆匆而去,很快就從後門走了個沒影。文成顥坐在雅間裡一點點掰著手中的一塊茶點,一時出了神。
上回米良生看中了一匹好馬,一個外地來的愣頭青卻不識相地碼了現銀跟他抬價,米良生當時身上並沒有帶那麼銀錢,文成顥正好遇上,著惱那愣頭青一副眼睛長到天上的樣子,非要壓下那人的囂張氣焰,把自己帶的銀票都取出來借給了米良生,硬是把那人給鬥服了。
雖然聽說米良生回頭就藉著錦衣衛的職,暗地裡把那愣頭青給處理掉了,連著那馬的主人也弄得破了財,消了那一口悶氣,但是那一回到底還是承了自己的情;所以文成顥對米良生趕過來給他知會這麼一聲的事兒是絲毫不疑的。
他現在犯難的就是,要拖住陳嶽,怎麼拖?
能進錦衣衛的人,都是仔細挑選過的,身上肯定有工夫,就他和田傑兩個人想拖住陳嶽那是不可能的,陳嶽能把他爹和他一起抓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