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開運河引商船,這等大事你不跟我商量,嘴巴一張就出來了?方拭非啊方拭非,我不想你竟不識時務到這地步!”
“方拭非,數月不見你這腦子都長黴了?”顧琰,“你說的這事與戶部脫不了干係。陛下若是多想,你是想連累戶部,還是叫陛下猜疑王尚書在背後挑唆?”
葉書良也拍著桌子道:“這就不是你能說的話。你知道當年為何封鎖運河?國之大事,哪位君王不緊張?”
“什麼!”李恪守跳起來道,“怎麼就開運河了?方拭非你不要命了嗎?你問過工部問過幾位節度使,問過各部各司官員了嗎?”
方拭非:“這是三司會審嗎?”
“三司會審要是能定得了你的罪,那我現在就審你了!”王聲遠指著她道,“你怎麼就想不開呢?本官提攜你容易嗎?剛出何山縣那虎穴,你又自己跳入狼窩,一次次的,你嫌命長啊是不是?”
方拭非道:“昨天陛下說隨意提要求,我說沒有,陛下就要調我去中書省。於是我旁敲側擊說了河道的事。”
李恪守擠了出來,接著數落道:“這是兩件事!陛下器重你是何等榮幸?你就不知輕重,得寸進尺。陛下的賞識啊,哪容你如此放肆?”
顧琰咋舌,用扇子的頭部敲著他的手臂道:“你讓開,這說的都不是一件事。到一旁自己懷念陛下的賞識去。”
葉書良道:“河道管河道,與中書省有什麼關係?你不知道河道一事牽連甚廣,有多嚴重嗎?”
“中書省是個好地方,只是我心中介懷。我答應了王猛。再者,我自南邊長大,運河一事已成執念,如果就此離開戶部,如何也不甘心!”方拭非指著王聲遠道,“何況我先前整理戶部公文,您不也早有此意嗎?”
王聲遠一急:“你胡說,我沒有!你到哪兒翻出來的東西?方拭非我看你就是閒的慌,什麼陳年舊事你都往外翻!”
“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李恪守被排除在外,懵道:“我不是戶部的人嗎?你們個個都知道,偏偏瞞著我,怎樣?這是排擠我!”
“你既然都這樣想了——”王聲遠煩道,“那你怎麼就沒點自知之明呢?!”
李恪守:“……??”
他又做錯什麼了?
第79章 宴會
王聲遠也不是刻意要擠兌李恪守; 只是李侍郎這傢伙真有時候不識趣; 非讓人把話說到八分明白才能懂。那誰樂意?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就好比運河的事一樣。戶部哪個不想開運河; 開了運河; 引入商船,水運一通達; 南北交易立馬繁華; 從京城至江南的商稅就源源不斷地來了。
可這事能說出來嗎?大家心照不宣,都是自己想想就好了啊。
方拭非說:“李侍郎說的也有道理,幾位不要不理他嘛。好歹他也跟著多跑了一趟。”
“方拭非!”
幾人都開始直呼其名,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你少在這裡顧左右言它。陛下這次是寬仁; 才沒有殺你。你該當是自己命大,白撿了一條!不要再生別的想法。可你下次若還敢這樣,儘管看看是什麼後果,沒有人會去救你!老夫雖說器重你,但你也不那麼重要。”
葉書良道:“我不信你是這樣魯莽不識大體之人。你在何山縣的閱歷見聞足以證明你心胸不凡。你既然一直想開重開運河,那肯定知道當年陛下為何要關。說到了運河,就沒有旁敲側擊的事情。這種時候提出來,你究竟是圖什麼?”
方拭非作揖告饒:“葉郎中您放過我吧; 哪有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您把我想得也太厲害了點。人總會想做一些叫別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畢竟諸生永珍,各不相同。我想做的事情,諸位是不理解; 可我覺得重要。恰到時機,就說了唄。”
顧琰用扇子輕敲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葉書良嘆道:“罷了。他不想說; 誰又能逼得了他?”
李恪守站在屋子一角,面對著牆壁不甘哼氣。
林行遠這時候也不敢出聲。怕自己一說話,反而讓對方給懷疑上了。
方拭非一手虛按著膝蓋,哎喲哎喲地叫疼。
顧琰站起來道:“回了。本王沒這麼多功夫看他在這裡演戲。他既然敷衍,我們何必當真?”
王聲遠用手指戳了戳方拭非的額頭,說:“從今日起,你留在家裡好好反省,不用再來戶部了!”
“誒,好好。”方拭非覺得自己這腿,跪了一天一夜的,不知道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