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二十條好處來。不可重複,說得好,朕可以當你是憂心國情,原諒你這一次。”
方拭非正要開口,顧登恆又抬手阻止她。
“不用現在告訴我。現在你肯定有理由推脫。”顧登恆說,“朕不想聽你油嘴滑舌,此事正正經經。你回去好好想想,匯成奏章遞給我。現在先下去吧。”
王聲遠扭過頭,一雙小眼睛眯著,危險地盯住她。
方拭非:“臣……告退?”
顧登恆:“趕緊退!”
方拭非:“……”
她退到門口,還能聽到顧登恆氣急敗壞的聲音。
“呵,還敢在朕面前耍聰明,朕治不了他是不是?我還以為他學乖了,這一身劣骨看來是怎麼也掰不正。王尚書你看看你的人……嘁!”顧登恆拍桌,“葉郎中,你怎麼回事?被方拭非帶壞了不曾?”
葉書良:“陛下,此乃臣之罪過。臣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應允……”
方拭非嘆了口氣。
打個人嘛,她怎麼知道萬年不出門的顧登恆這次怎麼就抬著尊足出來了呢。
她撓撓頭,準備出宮。
本來還想說說好話,討顧登恆開心,讓他放自己官復原職的。可沒想他不給自己這機會。
走過一扇拱門的時候,身後有聲音喊她。
“方主事!”顧澤長從遠處跑來,臉上帶著欣喜道:“我聽宮人說你入宮了,原來是真的。正想過來碰碰運氣,沒成想這麼巧!”
方拭非:“五殿下好。”
顧澤長笑道:“客氣客氣。”
他說:“我——啊,什麼東西!”
二人才開始寒暄,還未進入主題,顧澤長就被飛來碎石頭砸了臉。
他摸了一把,對方力氣不大,這石頭邊角也圓潤,倒是沒見血。
緊跟著又一塊石頭飛過來,被方拭非一把抓住。
顧明潛看著他們哈哈大笑,旁邊一個殷勤的下人給他遞著東西。
他一把抓在手心,咬著嘴唇,興奮至極地朝這邊繼續砸來。
“誒!”顧澤長抬手去擋,石頭砸在身上還是疼的。
“住手!”顧澤長喝道,“不可胡鬧!”
對方根本不予理會。
連那奴僕也敢如此大膽,是顧澤列帶來的,竟然不將顧澤長放在眼裡。
方拭非見此心中大為光火,看那小孩兒更是不爽。
之前想著騎自己,現在就動手打長輩,哪裡來的妖孽。
直接又接了幾顆,順便從地上撿了兩塊,手指發勁,捏住石子,兩步衝勢上前,振臂擲去。
第一塊砸向旁邊的下人。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似乎打到了對方的牙。
方拭非這手勁可從來不小,普通成年男子都比不上。那人當即捂住臉,慘叫一聲。
不等他反應,緊跟著而來的第二顆又砸在他的手背。
他出聲痛嚎,卻不敢放開。只能背過身躲避。
顧明潛整個人懵了。
方拭非將手心的石頭往前一滑,丟擲第三塊,蹭著顧明潛胸口的衣服,險險飛了過去。
顧明潛整個人嚇得一震。
又一顆石頭,在他腦袋邊“咻”得飛過。
那種破空的風聲,激得顧明潛退了一步,他重新抬眼,就見方拭非眼神凌厲地盯著他。
一言未發,他卻感受到了對方的警告。
顧明潛從沒被人這樣威懾過,一時間呆立不動,在她眼神逼視下有些畏懼。
顧澤長也被方拭非嚇了一跳,伸手去扯她的衣袖:“方主事?方主事!”
“哇——!”顧明潛後知後覺地哭了出來,轉身跑走。
下人流了一嘴血,急忙跟上。
顧澤長:“方主事!”
方拭非回過頭道:“沒事。”
“怎麼沒事!你知道方才做了什麼嗎?”顧澤長急道,“他就算不去找陛下告狀,也會找三哥告狀!你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方拭非並不關注這個,只嚴肅道:“殿下,您身為皇子,不該叫一個幼齒小兒欺負到您頭上。無論是誰,都沒這個資格。”
顧澤長苦笑說:“不然我能怎樣?總不能與他計較吧,他還是個孩子。”
“他仗著自己年紀小,就來欺負您。但其他人可不管他小不小,只會跟著欺負您。他身邊那個放肆的奴僕您沒看見嗎?不能動手責罰小公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