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像針一般刺在上官燁心頭,然後被刺痛的地方便燒起了一把火,灼得他心膽俱裂!
他想到啟程前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從前峰山帶來,讓他無論如何要看信,可他聽說楚璃出事,一時失神竟將那信的事拋開一邊……不管房上那隊人是何身份,竟也說出有人騙他們去前峰山送死,那麼“前峰山”這條線索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很可能楚璃確是在前峰山遇襲!
“你是誰?!”上官燁聲音一出,葉成等人操刀在手,向前逼上一步!
“事情出在你這頭,怕不是你隊伍裡出了叛徒,上官燁,如果公主死了你也別想回京!”
楚鳳顏。
在她正著手調查前峰山時,有人拿秘衛令牌找到他們的聯絡點,說他們在前峰山遇襲急需相救,卻沒想到那只是一個陷阱!他們的第一股力量在前峰山被全殲,這讓楚鳳顏又驚又怕,能拿到令牌的,要麼是他們當中出了叛徒,要麼楚璃確實出事了,可楚鳳顏曾目送楚璃離開,以為就算楚璃出事,也斷不會在前峰山方向。
於是她帶著人手飛馬趕往回上州的必經之路祁鎮,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上官燁。
上官燁無心和她纏,她是誰,什麼身份,此刻於上官燁來說都已不重要。
“葉成!”他抑聲喚道,怒火在眼底沉澱,如火山瀕臨爆發,積蓄的壓強已到了頂點。
“屬下在!”葉成不敢遲疑,立即上前聽令。
上官燁道:“即刻集合雨樓所有人手待命,辰時之前出發,前往前峰山!”
葉成想也不想地應下:“是!”
命令下達後上官燁即刻返程,率先奔向前峰山,這一路的疲憊和身體的痛苦時刻折磨著他,他幾次險些從馬上跌落,但想到楚璃生死未卜他就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雨樓集結迅速,在上官燁一行趕往前峰山時那幫人已經出發,幾乎在同一時間於前峰山腳下會合。
上官燁即刻命人搜山。
他少年即高位,智謀與能力都不落下乘,可他從沒想過最親信的衛顯會欺上瞞下,亦是低估了父親的心狠手辣,沒想到,他們會在彼此的約定期未滿之前對楚璃動手。
上官燁曾和上官北約定,他會在楚璃二十歲前全面控制大陳,二十歲就是楚璃的坎,要麼她生下上官家的孩子,並推為太子,要麼去死。
每一刻時間流逝都帶著刺骨的冷意,上官燁的體能在一點點耗去。
“大人,”前峰山下,一名侍衛慌張來報:“山主差人送了一件衣服,要大人過目!”
這是一件墨綠色長衫,衣上沾染著斑斑血跡,上官燁一眼認出是楚璃的物品,再見那刺眼的暗紅色時,他的眼前一陣暈眩。
侍衛稟道:“山主說,如果大人敢再貿進,就……就把這件衣服的主人殺了。”
“他們敢!”上官燁眼中寒氣森森,凜然道:“去告訴他們,如果她出了事,我要前峰山所有人陪葬。”
“是!”
上官燁同時動用了縣衙力量,只不過縣衙那邊機動性弱,暫時還未來到,但雨樓傾巢出動,對前峰山中的這支人馬已經是極大威脅。
話帶去不久,上官燁收到山主回執的一張紙條,上寫道:“有話好說,請大人上山一敘。”
上官燁雖沒有證據確認山主身份,但這山主既然能在上官淳的地盤存在至今,加上如今楚璃遇襲衛顯欺瞞,不難推斷出前峰山中的人與上官家關係匪淺。
他沉眸思量,低聲喚來衛顯,“我們暫時還沒摸清對方情況,然而公主已受制於人,生命繫於一線,衛顯,山主想讓我過去談話,但我身子不適,只怕折騰不起。”
衛顯跟了上官燁這些年,很快便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卻因為羞愧而無言以對。
上官燁望著前方高聳的山嶺,眉目漸深,側了他一眼後故作淒涼地嘆道:“衛顯,我和公主的命現在都在你手裡,去吧,給我一個好的結果。”
事到如今,由衛顯出面比他本人更合適,因為衛顯是上官北和他之間的兩面人,衛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上官北,但上官燁不行。
上官燁用衛顯這顆棋,賭的是他們主僕多年的情義。
這對衛顯來說,無異於直指心頭的一擊,但衛顯仍然默默領命,重重地點了一個頭。
得令後衛顯催馬進山,去見前峰山“山主”,蘇沫的哥哥蘇衍。
稟承著上官燁一貫做事風格,衛顯見到蘇衍便給了他一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