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
第二十二章 作死作踐
夜來香的香味隨著夜風傭湧進房裡空氣沉悶,素衣洗去厚重的脂粉穿著裡衣躺在床上,雕花的紅木大床香檳色的紗幔飛舞,與蔚容晟周旋了半天身心疲憊,本是很累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便出現那雙幽深帶著鄙夷的黑眸,她原本就打算放棄這份六年等待,為何心裡還是有些在意。
翻來覆去,素衣實在躺不下去便在床上打坐練功。
“李素衣,你休想打王妃的主意,否則本王讓你生不如死!”
蔚容晟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捏著素衣的下顎,向上用力抬起,迫使素衣對上他宛如深海漩渦的眼眸,那裡蘊藏著濃濃的嫌惡。
一瞬間,素衣的心就像被什麼蟄了一下,很疼。
嘴角卻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小笑容,聲音很輕就像春日裡拂面的微風,“王爺,既然如此嫌棄素衣,將素衣休了不是一了百了。”
蔚容晟看著那雙清澈的大眼,她眼底的決絕凜然,彷彿她是不削成為他的側妃的。
“哼!”蔚容晟冷哼一聲,丟開素衣的下顎,拿出腰間的錦帕擦了碰過素衣下顎的手幾遍,丟在地上,薄唇微涼的說道,“休離算是便宜你了。”
素衣站在原地,沒有再說話,風吹來,几几縷髮絲散落,滿樹的粉紅桃花花瓣飛舞,落在素衣身上,蔚容晟的幽眸深了幾分,桃花的陣陣香氣讓他更是煩躁。
一甩墨色寬袖,蔚容晟冷著臉離開湘竹閣,腳步有些快。
素衣看著他加快的步伐毫不掩飾的厭倦心裡一沉,就像這裡是一處病原,蔚容晟害怕被傳染似的。
然,只有蔚容晟知曉,他不想再看見那雙清眸中的冷然。
體內一股滾燙的熱氣從小腹處匯聚,在全身遊走,素衣強制壓住,可那股真氣太強大,她怎麼都壓制不住,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就像心被撕裂似的,喉間湧起一股腥甜從嘴角溢位。
素衣調息卻是無用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淡淡的蛾眉緊蹙,身上滲出一層冷汗,打溼了裡衣。
忽然,一股陌生氣息湧入鼻息,素衣正要睜眼,卻被人點了幾個重要穴位。
“閉上眼睛,心靜氣順,”面具男子旋轉素衣的身體,並在她的身後坐下,手掌放在素衣背心處,一股熱流湧入素衣心間,調節那股作亂的真氣。
好半響,面具男子才收回手,白衣翩飛,落在地上,隔著面具的鳳眸緊盯素衣,語氣微重,斥責道,“不要命了,練功的時候胡思亂想,你以為你有九條命嗎,身體本就是風燭殘年還要作死作踐!”
素衣聽著面具男子的責罵,卻沒有一點的反感,反而湧起一點點熟悉。
身體本就是風燭殘年?
素衣蛾眉皺起。
最近她總是感覺胸口一陣沉悶,喘不過氣,有時候還會猛然抽痛,這些表明她這具身體很差,可就是想不起一點,越想腦袋就越疼。
抬眼看著面具男子,素衣目光恍惚,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認識?”
第二十三章 你大爺
有了蔚容晟的禁令,素衣也用不著出院演戲,宅在院裡半天,實在悶得慌,便從後門溜出來到南朝繁盛中心清泉茶樓,素衣只打算喝喝茶,遂未打扮成清月公子,只是習慣外出男子打扮墨髮高束,一支瑩白的白玉盞固定髮髻,青衫加身,一柄畫扇在手,清秀儒雅。
素衣要了一壺碧螺春坐在靠近街邊的小桌上,清澈的茶水,淡淡的香氣,掃去些許煩悶,點點薄荷清香從空中飄來,心裡舒暢。
抿了一口茶,素衣看著街上人群熙來攘往,樸實的生活令她嚮往。
茶樓裡,說書先生正說到蔚容晟平蒙國回都,兩女同侍一夫,說這個李丞相家千金容貌醜陋善妒,在皇宮便與蜀國公主爭寵,蜀國公主一舞驚人,李家小姐本想一曲奪得晟王寵愛卻琴技不如人斷了弦。
素衣不在意喝著清茶,碧柳卻不樂意了,他們怎麼能這樣說小姐,還是在小姐的茶樓裡,當場便抓住說書先生質問他是從何聽來的。
說書先生看了碧柳一眼,又掃了一邊坐著的素衣,覺得這兩人不夠威脅,推搡著碧柳。
碧柳不穩向樓道倒去,素衣出手相救,不便在茶樓顯露功夫,退開時撞到一個硬物。
而那硬物也伸出手,好巧不巧的落在素衣胸前。
素衣抬眸對上一雙震驚的桃花眼。
蔚容毅看著素衣素淨的小臉,雌雄不分的精緻面龐,這會摸著那團柔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