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看著蔚容晟卻是心下一沉,她如何鬥得過蔚容晟,看著那張臉心中升起幾分厭惡。
蔚容晟自然知曉素衣不滿意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答應也行,本王最近覺得體力不錯,要不就七日後侍寢,比起才藝,本王更喜歡直接來的實在。”
素衣看著蔚容晟,知曉是逃不掉躲不過,紅唇一勾,冷笑道,“好,我答應。”
蔚容晟看向坐在床榻上的素衣,青色的衣衫,大床上的層層紗幔輕揚,浮動了素衣散落的長髮,幾縷貼在瑩白的臉上,美若墨畫,小喬鼻樑挺拔,紅唇微翹,靜若處子,宛若荷花。
蔚容晟黑眸一頓,片刻後,揮動墨袖離開。
他走後,素衣才鬆懈下來。驚覺背上冷汗滲滲,想到十日後,卻是一聲嘆息。
那日後,蔚容晟更是加緊湘竹閣守衛,素衣誰也不想見呆在房裡。
轉眼,時間過去。
蘭香生辰,蔚容晟早就回到王府,白日裡賓客滿桌,朝臣送來不少賀禮,珍品古玩應有盡有,一直到晚上才散去。
雖然她答應蔚容晟比賽才藝,可也不會在賓客前,她不是戲子。
白日裡晴空萬里,夜裡圓月高掛。王府湖泊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涼亭裡輕紗拂面,一陣嬉笑聲,蔚容晟身邊花團錦簇,蘭香一襲粉色輕紗褶裙顯得俏麗明媚,呂夫人穿著紅色輕紗拽地裙,顯得身材修長凸凹有致,其餘姬妾則是換上壓箱底,就為了引得蔚容晟注意。
蔚容晟喝著酒,呂夫人拿著酒壺又倒了一杯,畫著眼線的魅惑大眼瞟向蔚容晟,“不知李側妃去哪裡,王妃生辰不見人影。”
蔚容晟端著酒杯轉動,並未將酒放到嘴邊,蘭香看了蔚容晟一眼。
明月高掛,良辰美景,忽聞一陣琴音如同天上來。
“誰在彈琴?”眾人低語,四處看望,卻在湖泊最遠處出現一盞明亮的燈,薄紗迎風飛舞,那船緩緩走來,眾人這才看見輕紗中有一抹人影在舞動,甚是傳神,眾人皆看呆了。
蔚容晟看著遠處,黑眸一怔,有片刻的失神。
船漸行漸近,一籠輕紗罩在船舷,裡面放著一顆夜明珠。月華灑落,香衣鬢影,儼然生出一種如夢似幻,船中一個瘦削的身影曼妙生姿。
長袖舞動,除卻最初的一縷琴音,四周一片安靜,飛揚的雲袖,玉足不停旋轉,青色水袖旋轉,腰肢彎曲,漸漸綻放成一支蓮。
眾人驚住,周圍一片安靜,蔚容晟的眼眸一片幽深,手中酒傾斜流在手背。夜風吹來一涼。
素衣起身,揭開輕紗,從船上走下,亭中一片明亮,琉璃燈下,清眸似水,面上帶著一絲紅暈不見多餘神情,一襲青衣分外素淨,整張面上沒有一絲脂粉,在一群濃妝豔抹中,她就像一朵青蓮。
素衣對著蔚容晟簡單行了一個禮,對蘭香行禮。
蘭香看著素衣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一抹妒忌。
憑什麼白衣哥哥是它最先認識,她怎麼可以與她爭。
蔚容晟淡淡的看向素衣。最初的震驚後漸漸平靜,微勾的唇瓣露出他的心情。
素衣想來蔚容晟這關是過了,她退行一側,蘭香看向蔚容晟立刻起身,笑道,“李側妃這裡坐。”
“謝謝王妃,素衣坐這裡便可,”她選了離蔚容晟最遠處坐下,呂夫人看了看素衣又看向蔚容晟心下明瞭幾分,說道,“李側妃你是側妃應當坐在王爺左下側。”
素衣不動,已經坐在左下側的欣美人拿著團扇扇動,不起身,斜看了素衣一眼。笑道,“南朝誰人不知曉李側妃早就名節盡毀,王爺只是同情她才封為側妃,她不配。”
呂氏看向蔚容晟,見蔚容晟似不想開口,眼神掃向欣美人,欣美人越發大膽,“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該與我們一桌,坐在一起都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蘭香也不滿素衣,她一個失了名節的女人怎能得到白衣哥哥的眷顧,見蔚容晟徑直喝酒,低聲道,“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大家還是和氣一點,家和萬事興。”
“王妃你就是心慈手軟,人家都騎到你的頭上了,一副破敗之身還妄想在王妃的生辰上奪得王爺寵愛,妖媚的動作堪比外面樂坊歌姬,”欣美人越說越不客氣,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呂氏道,“欣美人,怎麼說李側妃也是當今皇上親賜,是南朝的才女。”
“呂夫人,妾身也會琴瑤,今日倒是要討教一二,如若李側妃贏不了妾身,李側妃就要給妾身倒酒,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