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上,眉頭緊皺,一點也沒有鬆開。
這會狩獵早已結束,康慶帝也應該知曉軒轅良失蹤,不知月滄可有回去,那裡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軒轅良被刺殺,一時間緣由太多,素衣還真摸不著頭腦。
前皇后上官錦柔現在的西南朝女帝知曉西番諸國將千里良駒送給了東南朝勢必會派人暗殺軒轅良,眾人皆知西番王上最寵愛軒轅良,一旦軒轅良在東南朝出事必然會起兵攻打,兩方相鬥,坐收漁人之利。
然,康慶帝又讓月滄保護軒轅良,軒轅良出事月滄脫不了罪責,康慶帝對月滄的冷漠,素衣一時也猜不準到底是不是康慶帝故意為之,再說當初軒轅良來南朝可是與上官錦柔合作,康慶帝多疑的性格,派人暗殺軒轅良也不是沒有動機。
還有明月閣等人,素衣也沒有忘記昨夜的談話。
素衣最擔心就是是明月閣的人刺殺軒轅良,而她卻極力護著軒轅良,這事如果被月滄知曉,她就真的不知怎樣面對了。
軒轅良出事,東南朝與西番必會成為仇敵,一方諸侯叛變,康慶帝必會派兵攻打鎮壓,平西番,月滄有軍功,蔚容晟也有軍功,康慶帝必然不會拍蔚容晟出馬,月滄是不二人選,月滄贏了,兩次軍功。康慶帝必有忌諱,不會這般逼迫月滄,月滄就有不少時間擴充勢力,有了存活的本錢。
如果真是明月閣所為,她就應該將軒轅良暴露,或者是親手殺了軒轅良,直接將禍端引到康慶帝的身上。
軒轅良一死,對月滄都是有好處的,為了全域性作想,她是不是應該讓軒轅良死於那些刺客手中,來個將計就計?
素衣心裡有些亂,身上的傷傳來一陣陣刺痛,大紅衣衫送來的溫暖,還有在昏迷中那雙沒有放棄的手,素衣不敢去細想,可心裡又十分糾結。
手指緊握著玄鐵扇,手心磕得有點疼,手臂上的血又溢位不少。素衣完全沒有理會,一門心思在思索著怎樣做才最好。
一滴冰冷的雨水從樹葉上滴落,濺在素衣臉上,一片冰涼。
素衣猛然睜開眼,玄鐵扇輕巧,尖端鋒利,只需輕輕一揮,就能讓人的頭顱斷裂,素衣中指壓住扇柄,鋒利的尖刺出現在玄鐵扇上端,抬手,轉動手腕,揮舞中的玄鐵扇就像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花,奪命花。
然,就在此時,軒轅良猛然起身,一下抱住素衣撲到在一邊,臉上一片驚慌害怕。“素素,小心。”
一柄利劍從素衣的手臂擦過,如若沒有軒轅良提醒,素衣定會被砍斷手臂,玄鐵扇轉動,尖銳的刀鋒直接刺進黑衣人的胸膛,五個血窟窿,血流如注,那刺客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軟軟倒在地上。
血腥味濃重,整個森林就像一座修羅場。
霎時,又有五名刺客從四面八方湧來,出手狠利,一看就是武功不弱,比不久前的刺客武功要高出不少,素衣緊握著玄鐵扇,緩慢移動腳步,將軒轅良擋在身後,目光陰冷的盯著五名刺客。
經過戰場的殘酷。素衣明白要想保住性命就要出其不意在對方還未主動攻擊時佔有主導權,冷冷的劍鋒,發出幽幽的光芒,素衣足下一點縱身一躍,猶如一條迅猛的捷豹玄鐵扇揮出,兩名刺客刀下,氣勢雄渾,完全不似一個受傷的女子。
刺客見素衣的動作也愣了一下,圍著素衣沒有上前,素衣雙足落地,將染血的玄鐵扇護在身前,扇尖的暗褐色匯聚滴落,沒入泥土,血腥味更重,刺客握緊利劍相互對視一眼一同動手,素衣將軒轅良推到後面,雙足在空中旋轉,足尖點著樹木極快在大樹上跑了幾步向後彎折腰。落在刺客身後,玄鐵扇用力揮落,三名刺客腦袋削掉一半,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軟軟的倒在地上,成了三具屍體,血侵溼了泥土,成了樹木野草的肥料。
此地已不能久留,刺客很快就會聞著血腥氣追來,素衣拉著軒轅良向外面跑去。
他們才跑了小小段距離,素衣就站立不前,四周風聲赫赫,幾名刺客如同鬼魅一般向軒轅良砍去,素衣感受到身後凌厲的劍氣,左手緊緊抓住軒轅良的手臂扯到一邊,手腕一轉,玄鐵扇從手中飛落,對著三名刺客頸脖飛去,手依仗著軒轅良的重力沿著軒轅良在空中飛舞一圈,踢倒剩下幾名刺客。
方才真是驚險,差一點軒轅良就被利劍刺中背心,他的臉色一白,嚇得不輕,還有一名漏網之魚襲來,女子宛如一陣風一腳踢在刺客心窩,那人口吐鮮血,軟軟倒下。
刺客眼睛睜得圓圓的,嘴角汩汩流出血來,刺客的鮮血濺了素衣一身,就連頭髮上也沾染不少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