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具骸骨零落成粉末,一堆粉末中素衣見到一枚令牌,鮮紅的令牌,素衣上前撿起一看,赤金的令牌上刻著梵文的桃花,花朵鮮紅如血,邊緣有些磨損,似乎是被人長久拿出,看著那枚令牌素衣不禁在猜想著那具骸骨的真實身份,令牌做工精細,用料極為講究,想來那人的身份肯定不低。
整個室內並沒有一點關於這枚令牌的描述,素衣找來一張乾淨的布將那一堆骨灰裝好,帶出地下室。
第二日,素衣去買了一個錦盒將那堆骨灰放進,然後將他埋葬在一處桃樹深處。
晚上的時候,宮中傳來訊息,西番軒轅世子送來一批良駒,皇上甚是歡喜,明日將舉行一場狩獵大會,四皇子月滄,李素衣一同參加,還送來兩套騎馬裝。
夜裡,月滄房間,羅綺說道,“閣主,此次狩獵大會一定會很危險,你可千萬要小心。”
月如看著月滄,眉頭一皺,“閣主,屬下認為只需將西番世子殺死,到時皇上忙於應付西番諸國,就不會為難你了。”
素衣沒有說話,靜靜坐在下方。
此時此刻,巍峨的晟王府邸,鑲金的燭臺上蠟淚開花,蔚容晟坐在書房裡許久未曾動一下,錦立站立在一側,猶豫片刻遲疑回道,“王爺,需要知會李側妃嗎?”
蔚容晟轉動著手中黑色紫檀木珠,黑眸看向一處卻沒有出聲。
錦立以為蔚容晟不會回答時,淡淡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素衣回到房間,眉頭皺起,猜不透康慶帝心裡是何用意,只是自身感知告訴她明日的狩獵大會將會危機重重,隨手退下外衫,只做白色裡衣,剛拆落髮簪,如墨的青絲緩緩落下,素衣淡掃的蛾眉一蹙,將腰間的玄鐵扇緊握在手。眼神防備的盯著屏風後面。
蔚容晟一襲玄色雲紋錦衣走出,清俊的面上依舊淡淡的,並沒有因為他此時站在素衣的臥房裡有何不妥。
素衣眉頭一皺,聲音一沉,“你來做什麼?”
蔚容晟並沒有理會素衣語氣裡的不滿,走到一邊座椅坐下,自然之態如同在自己府中一般。
素衣看著蔚容晟眉頭緊鎖,“晟王爺,如若沒有什麼事,還請離開,我要休息了。”
蔚容晟將整個房間看了一遍,淡淡的說道,“這裡什麼都沒有改變。”
對於蔚容晟的閒散,素衣就顯得不淡定,“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她還要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狩獵大會。
蔚容晟面上依舊淡淡的,視線轉向不遠處掛著的騎裝,黑眸深了幾分。“你明日要去狩獵大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素衣淡淡回道。
軒轅晟看著素衣,那眼神似乎要將素衣看穿,素衣挺直著背脊,不甘示弱瞪回去。
蔚容晟站起,向窗戶走去,卻在離開時,淡淡傳來一句,“小心。”
素衣抬眼蔚容晟已經離開了。
翌日,天晴晴朗,微風拂面,素衣跟著月滄來到朱雀門口,剛下馬,就看見軒轅良穿得花枝招展的站立在寬大的甬道上,笑容燦爛,狐狸似的雙眼笑成一條線。他對著素衣使勁的揮著手。
素衣穿著一襲青色的騎裝,坐在棗紅色馬匹上,英氣逼人,月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身側的素衣,素衣面上淡然,神情坦然。
月滄下馬,素衣緊隨。
軒轅良一點也不在意素衣的疏遠,快步行至素衣身前,“素素,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素衣站立在原地,一雙蛾眉蹙起,將馬韁繩遞給一邊的侍衛,不理會軒轅良。
軒轅良笑呵呵的去拉素衣的手腕,一襲大紅色的蟒袍,雲紋層層疊現,腰間的和田暖玉精緻珍貴。站在素衣的對面,“素素,還在生我的氣嗎?”
素衣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軒轅良上前一步,始終不願與素衣拉開距離。
“素素,上次我真不是不想救你,我知道肯定有人會救你所以才袖手旁觀,後面本想向你道歉,可你又不在皇宮裡了,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將父王說服由我送千里馬進南朝,就是為了見你一面。”
“軒轅世子,你我身份有別,請你注意言辭,”素衣向側邊退開。
軒轅良眉頭一皺,臉色一變似乎是受了傷害,聲音弱弱的說道。“素素,你就不要生氣了好嗎?我可是行了千里來見你。”
“軒轅良,”素衣的眉頭緊皺,也不客氣的說道,“請離我遠點。”
軒轅良一手揮開摺扇,“素素,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