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黑雨落下,那些銀針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一根根射進黑衣人的身體,閃電下,一個個魁梧的黑影倒下,眼中全是驚懼。
悶雷轟轟,剩下的黑衣人被另一群蒙面人攻擊,百餘人瞬間只剩下幾十人。
“主子你先走,”其中一名黑衣人說完,揮刀砍殺另一名黑衣人。
蒙著臉的黑衣人擋在男子身前,男子大掌緊緊環住素衣的細腰,劍鋒如電,武藝嫻熟,招式凌厲,不過片刻已經砍殺十幾人,突破一個口。
“撤,”男子低沉嗓音而出,難以分辨出息怒,扣著素衣的手臂似有青筋在跳躍,一鼓作氣,翻身上馬,揮舞的墨袍在空中展開,一甩馬鞭,疾馳而去,地上泥土翻飛。
“圍上去,攔住他們!”
刺客首領大聲喝道,刺客們頓時握緊手中出鞘的大刀弓著身向一群馬匹追去,埋伏在前方的刺客從蒿草裡跑出,擋在為首的馬匹前,只見冷厲的寶劍在空中發出一抹幽幽的寒光,劍起劍落不過眨眼時間,攔在馬匹前的刺客就被挑斷了手臂,尖叫痛呼聲還沒有落下,胸口上一疼,就沒了氣。
前方還有刺客擋住馬匹,男子黑眸一眯,高舉著馬鞭狠狠抽了馬的臀部,馬兒吃痛高舉前蹄,馬背上的男子絲毫沒有動一下,眼眸裡一片冰冷,扣住女子細腰收緊,馬仰天長嘯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衝,那兩名刺客眼睛睜大幾分,就被馬蹄踐踏,一隻眼睛流出血來,瞬間葬身在馬蹄下。
刺客不敢上前,首領見對方勢不可擋,也不敢貿然上前只是將腰間的煙火拿出,對著天空放出一束紫色的煙花。
“抱緊我,”男子對著懷中女子說道,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群馬匹後緊隨著另一群人不停狂追。素衣被男子緊緊摟在懷中,凜冽的寒風從耳畔呼呼的吹來,漫天細雨紛飛,卻只有點點雨滴落在素衣身上。
周圍高舉的火把不斷圍攏,不知道有多少刺客要她的命,無從分辨。
忽然,前方一片火把高舉,男子與一群蒙著面的男子相遇,眼神交錯,男子的手緊勒住韁繩,盯著男子懷瘦削的身段,黑眸幽深幾分,兩方人馬皆握緊出鞘的利劍,森冷的刀刃,難分勝負,為首男子未開口,身後人馬也沒有動手。
還有不斷的火把靠近。一名男子從素衣身後上前,“主子,前方一百米有五十人,左側五十米有一百人,右側五十米有一百人,後方人數上百。”
男子緊了緊摟住女子細腰的手,盯著身前的男子舉起利劍向前衝,面色都未曾變一下,前方男子再次看了女子的背脊,調轉馬匹向一邊疾馳,幽幽的眼眸似有一抹冷意在蔓延。
總算衝出樹林,素衣抬首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鬆開雙手,卻在經過男子手臂時,感受到一股溼膩,“你受傷了。”
方才他不顧一切,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刺客三面夾擊,他毅然將她保護在羽翼下,素衣心裡有一股熱浪在洶湧,聽著男子的心跳,素衣就像尋到避風港,一點也不怕。
“軒轅良呢?”
素衣低下頭,小聲的說,“已經逃走了。”
“你先回去,”男子直接從素衣身後跳下馬背,對著身後的男子說道,“送姑娘回府邸。”
“月滄,”素衣一下喊住男子,經過戰役,刺客,素衣已經不若以往那般疏遠,他是她的親人,知己。
素衣快速從馬背上落下。傷勢太重,素衣一下沒有穩住腳,軟軟歪道,卻有一隻大掌扶住素衣,聲音有點沉,“你要去做什麼?”
男子緊皺著眉頭不語。
素衣一雙眉頭緊皺,心裡卻是一陣擔憂,“月滄,你不能去。”
“我要殺了他,”月滄眼眸盯著素衣染滿鮮血的衣衫,好幾處的傷口,氣息不穩,似有一股怒火在胸腔蔓延。
“你是瘋了嗎?康慶帝讓你保護他,你去殺他,現在他已經進入軍隊,難道你要衝進軍隊殺他?”素衣冷凝著眉頭。
月滄看著素衣,鳳眸裡一片寒徹入骨。“這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他轉身,一隻滿是傷痕的手抓住月滄的手臂,“不準去,”素衣堅定的說道,“雖然軒轅良去死能讓你獲得不少好處,可是也會伴隨著不少的麻煩事,首先康慶帝就不會原諒你,本來他就對你處處擠兌,月滄你不能這樣做。”
月滄看著素衣嬌小的臉,心裡怒火滾滾,鳳眸裡升起一片幽冷的火苗,“他不該讓你受傷。”
素衣與月滄相對站立,視線在空中交匯,月滄眼裡一片堅定,大掌一動,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