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輕輕推開房門,走到月滄身邊。
月滄已經喝了好幾壇酒,原本白皙的臉上早就一片緋紅,薄唇沾上酒漬更是瀲灩,那雙好看風桃花眼蒙上一層霧氣,整個人有股頹廢的吸力,是女人難以抵擋的致命之力。
月如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月滄,那時候她大約十歲,她是家中庶出的女兒,母親早年生病去世,家中長母看她孤苦無依更加肆意打罵,長時間不給飯吃,每日繁重的勞作,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那日父親喝酒回來直接抱住她,她害怕掙扎,父親嘴裡說著什麼她一點也聽不清楚,只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酒氣,月如咬了父親一口,父親吃痛,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腦袋一懵,倒在地上,頭疼的厲害,沒有力氣掙扎,父親撕扯著她的衣服,她除了哭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後面,長母回來看見這一幕,一句話也沒有說拿起木棍就往她身上打,她很痛,全身都痛,長母又是一木棍打下,落在頭上,霎時鮮血濺起,落在父親的臉上,他停下手,長母也嚇住了,她暈死過去,長母以為她死了就用她一直鋪在柴房裡的破爛竹蓆裹著將她丟在山裡。
她一直記得被竹蓆裹著的難受,想要抬手身體卻是難受的厲害根本動彈不了,一陣大風吹來,緊接著下起大雨,破爛的竹蓆根本擋不住雨勢,落在她的身上頭上洗去血痕,身下一灘淡紅的血水,又是下雨又是吹風,她以為自己不會被凍死也會被傷口痛死,天黑了,渾身又餓又冷,她似乎看見孃親在向她招手,笑容掛在嘴邊,眼神迷離。
“主子,這裡躺著一個小孩,還有氣。”
有人開啟了破爛竹蓆,她總算呼吸順暢了可雨水打在身上,落進鼻息,分外難受。
“是個可憐人,帶走吧。”她彷彿聽見了一生中最好聽的話,費力睜開眼睛,看見一張蒼白的臉,他有些瘦,一身月白的長衫,卻又有種書香之氣,而轉頭看她時,他的容貌那麼好看,一眼就記在心裡。
後面,她痊癒了,他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沒有名字,他給她取名叫月如,為了報答他,她盡心練武,成了他的影衛,替他收集各方情報,漸漸的她長大了,每每看見月滄就會心跳加速,低微的身份她只是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裡,只要默默陪伴他就好。
“酒好喝嗎?”月如看著月滄,她從未喝過酒,在知曉他的身世後倍感心疼,沒想到他經歷那麼多,更是全心全意。後面他為了那個女人讓她出現,幫她照顧她,既然喜歡他那麼他喜歡之人她也用心待她便是。
月滄沒有聽見月如所言,將一罈酒喝光,空罈子丟在一邊又隨手抓起一罈酒,月滄滿身酒氣,哪裡還有一點月如看見的傲氣,此時他就是一個酒鬼,月滄不停的喝酒,嘴角流出醇香的酒漬,月如看著也難過起來,順手拿起一罈向月滄那般高舉在頭對著嘴倒下。
一大口酒落喉,月如喉間一陣火辣辣的疼,酒落進胃裡更是像有火在胃裡燒,除了難受沒有其他感覺,酒倒出太多,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穩住,卻見月滄還在灌酒,月如也對著酒罈子大口喝了起來,後面竟覺得痛快。
“你喝酒啊?”月滄的聲音有些緩,眼神迷離,月如點點頭,月滄舉著手中酒罈與月如碰了一下,“一起喝。”
“好。”月如看著月滄,兩人淡淡一笑,敞開大喝。
屋裡放著的機罈子酒都被他倆喝光了,月滄臉紅得厲害,他的面板本就白淨,被酒精侵蝕後更能看見血液流暢,月如微長的眼睛也一片迷濛,抬手拍上月滄的肩,搖搖晃晃站起,低頭看著月滄,扯出一抹笑容,“告訴你一個。。。。。。秘密,”月如酒氣湧上打了一個嗝,“我喜歡你很久了。”
“哈哈……”
月如說出來,覺得感覺好多了,搖搖晃晃看著外面,月色醉人,鼻息間酒香弄人。
“你誰啊?”月滄就像沒有聽見,對著月如搖晃的手扯了一下,月如穩不住身形向後倒去,月滄就在身後,這下直直倒了個滿懷,“你……”
月如抬首正要說話,卻對上一雙微紅的鳳眸,一時間喉間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怔怔的看著對方。
月滄看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像清泉,像清澈的小溪,一瞬間,他像似看見了她。
月如與素衣有些相像,此時月滄更是似乎看見素衣在對他微笑,他再也控制不住,大掌壓在月如的後腦勺上,將月如的頭壓在懷裡,聲音就像從胸腔裡發出似的,充斥著一股沉重,“不要走……”
聲音裡充滿著一股壓制不住的悲傷,月如心有些痛,雙手抱住男子的瘦削的腰,月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