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不知過了多久,夜越來越深了,遠遠的傳來三次打更聲。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漆黑的夜裡,一盞紅燈走近,素衣沒有看向門外,靈敏的嗅覺聞到一絲絲松墨香。
蔚容晟來了。
墨色錦袍行走間掀起風雲,經過素衣時留下一陣寒冷的風,黑眸看也不看素衣,在大廳主位上坐下,清俊的面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只是掃了大廳裡的人一眼,那神情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李側妃留下,其餘都離開,”蔚容晟沉聲說道,黑眸中迸射的冷意還是洩露他強壓的寒意與憤怒。
素衣坐在下方,如芒刺在背。
不由得想到蘭香公主是要死了?難道蔚容晟也沒有辦法嗎?
雖然蘭香對她下了藥。可想到蘭香丟了性命還是有些同情。
呂氏本以為能看到一場好戲,見蔚容晟陰沉的神情跟著眾人離開。
一瞬間,大廳裡就只剩下素衣,蔚容晟以及一些侍衛。
“李素衣,今日你可有出府?”蔚容晟的聲音就像從寒冷的冰庫裡傳出似的,落進素衣耳裡顯得格外的寒氣逼人。
“我下午出去了一會,”中午的時候清泉茶樓查到一些關於那枚玉佩的事,她得知後去了一會。
“你是不是去了清泉茶樓?”蔚容晟又問道,聲音更冷了,一雙黑眸微微眯起。
“是,”素衣依舊淡淡的回道。
“你在清泉茶樓遇見了蘭香?”
“是。”
“蘭香與一個白衣男子見面,你上去阻攔,讓她不要纏著那個男子?”
蔚容晟從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素衣,居高臨下盯著素衣,眸光幽幽的,似有一股火苗在跳躍。
“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在茶樓裡搗亂,我不過是好心說了幾句,”素衣本不想過問,清泉茶樓是她的場子,蘭香在茶樓裡搗亂,弄得好些客人生氣,還打碎了不少茶具,摔壞了座椅,而她圍著的男子是月滄,月滄請她幫忙。
“救你的人是不是明月閣閣主?”忽然,蔚容晟的聲音一冷,黑眸裡閃爍著一股高深莫測的危險,唇瓣緊抿,似有怒意溢位,周朝空氣一凝。
“這事不勞王爺操心,”素衣面上一陣平靜,心裡卻有點小心,猜不透蔚容晟是何意,不是蘭香受傷審問她嗎?為何又繞到替她解毒這事上。
素衣的回答引得蔚容晟一陣不悅,隱隱覺得月滄與李素衣有著一股牽連,這樣的認知令蔚容晟十分不悅,俊美的臉上出現一抹陰鶩。黑眸迸射出寒意,猛然俯身,大掌一下扣住素衣的下顎,倏然抬起。
素衣毫無防備,脖子拉得有些高,下顎上一疼,猛然間對上一雙如冰渣的冷眸。
“你是不是喜歡月滄?”蔚容晟緊鎖素衣清麗的面容。
素衣冷然一笑,“我喜歡誰不用告訴王爺吧,正如王爺喜歡誰,素衣也不會過問,當初所言,素衣謹記在心。”
名為夫妻,私下各自安好。
蔚容晟手指上的力氣加大。掐住的嬌嫩下顎瞬間升起兩團紅痕。
“那日蘭香給你下藥,你便是去找的月滄,月滄沒有碰你,你就怨恨蘭香,回來陷害蘭香,讓她名譽掃地,是不是?”
蔚容晟大掌一轉,直接掐住素衣的頸脖,只要他手腕一使力,就是扭斷素衣纖細的脖子。
緊抿的唇瓣,呼吸間全是憤怒後的寒意滲滲。
“呵呵,她有名譽,我就沒有?”素衣冷聲問道。
“你狠她。所以想殺了她?”蔚容晟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殺她?”素衣抬眸,直直對上蔚容晟審視的雙眸,紅唇上揚,露出一抹冷笑,“王爺這是你的猜測吧,你可是堂堂王爺,就憑猜測就認定是我要殺她。”
“呵~”蔚容晟冷斥一聲,“沒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月公子卻是敢做不敢承認,怎麼,面對本王,害怕本王讓你的命賠罪,怕了?“
蔚容晟幽冷的眼眸眯起,帶著寒意的聲音幽幽飄向耳朵。好看的唇瓣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忽然聽聞蔚容晟這樣喊她,素衣有片刻的怔忪,愣愣的看著蔚容晟。
劍眉一皺,唇瓣微啟,蔚容晟緊盯著素衣,“你在大佛寺演的那出戏不過是想本王退婚,沒想到本王會接你進府,你一直想離開王府,蘭香給你下藥,你讓月滄就你,本以為這事本王知曉就可以將你休離,可本王知曉你們並沒有在一起,看在你也已經十八歲了,又沒了名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