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異樣。
素衣拎眉,心中始終覺得蔚容晟昨夜定是上了這張床。
有些賭氣的甩了甩衣袖,走向門口,立刻有侍婢上前行禮道,“夫人,早。”
對於一個稱謂,素衣已經無話可說,可心裡壓抑著一股怒意想發洩。
洗漱後,素衣走出門,聽聞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行至,見一個穿著裡衣的男子正在舞劍,動作精湛,如行雲流水。高束的墨髮在空中飛揚,身上的白色衣衫已經溼透,貼在身上,勾勒出鍛鍊有素的肌理,張弛間充滿力量。
素衣的腳就像被什麼定住似的,有些移不開腳。
蔚容晟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練下最後一個動作,緩緩轉身。
素衣的眼睛就像落入一層白光,清俊的臉漸漸清晰。
蔚容晟見素衣,嘴角微揚,方才壓抑的情緒頃刻不見,心飛揚。
還真有些好看。
倏然,恍惚的眼神恢復自若,素衣抬腳向另一邊走去。
蔚容晟的眸光暗了幾分。
素衣已將青山院裡的佈置記在心裡。吃過早飯,素衣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行至南門牆角,那裡人跡罕至,是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看了四周一眼,素衣見沒有人,縱身一躍,踏上紅杏的樹枝,舉目向外一看,風景獨好,呼吸也自由。
素衣好看的紅唇上揚,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
忽然,一股熟悉的麝香味鋪面而來,猛然睜開眼。蔚容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看著素衣,唇瓣一勾,淡笑掛在臉上,“夫人,你站在樹上幹什麼?”
素衣清眸一沉,不悅的說,“誰是你的夫人,叫我名字。”
“哦,”蔚容晟拉長聲音,黑眸一深,笑容在眼底渾開,“素衣,素素,衣衣?”
素衣的淡眉差點打結,蔚容晟何時也這般無賴,“蔚容晟你……”
“夫人,為夫在這,有何吩咐?”蔚容晟依舊淡笑著看向素衣。
素衣的滿腔怒火落在蔚容晟嘴邊,就像遇到了棉花,根本沒有作用。
“蔚容晟,叫我李素衣就行,我們還不熟。”
“不熟?”蔚容晟輕輕一躍,離素衣只有咫尺距離,黑眸幽幽的看著素衣,眸光落在素衣的紅唇上,墨色散開,就像一汪古井。
“我們睡過一張床,看過彼此身體,還做過一些親密的事,肌膚之親也有了,還不熟?”
素衣氣得不輕,狠狠瞪著蔚容晟,如果目光能殺人,蔚容晟已經捱了千刀萬剮。
“滾!”
蔚容晟下意識的靠近素衣,大掌不由分說的攬住素衣的腰,“為夫滾過來了,夫人,是不是要有了本王的孩子才算熟?”
素衣的臉一下就像煮熟的蝦子似的,猛然紅透了。
“蔚容晟,你混蛋!”
素衣氣急,抬手拉開蔚容晟的手,蔚容晟見素衣真的生氣了,也不敢造次,收回手,斂下俊顏上隨意的神情,變得嚴肅,“我也不知為何每每面對你的事情我就沒了判斷,知道你有危險恨不得立刻來到你的身邊,看著你對別的男人笑,我恨不得殺了那個你對著他笑的男子,你說我是怎麼了?是你對我下了蠱,是男人不能抗拒的毒?”蔚容晟第一次對女子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饞著臉厚顏,他自然而然的握著素衣的手,此時素衣的臉上一滯,傻傻的,愣愣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蔚容晟所說的話不斷在腦中盤旋,那些字跡以著素衣知曉的語言在眼前拂過。
就連蔚容晟拉著素衣的手,她都沒有發覺,只是呆呆的。
蔚容晟見素衣如此模樣,嘴角的笑容越發上揚。
素衣猛然甩開手,瞬間躍下大樹,提氣玉足點了幾下,就不見身影。
蔚容晟看著素衣離開的方向黑眸漸漸幽深。
素衣腳步有些凌亂,走進西廂房,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喝下,覺得心裡還是像小鼓亂垂。素衣又喝了兩杯,凝神默唸清心咒,心湖才平靜下來。
夜裡,素衣吃了一點夜宵,洗漱後躺在床上,總覺得嗅到一絲麝香。
翻身起床,素衣在房中踱步,她不斷回憶著昨夜,心裡更是肯定蔚容晟上過她的床,腦中又出現白日裡蔚容晟說的話,心煩意亂。
房中嫋嫋香爐裡,燃起一陣陣青煙,素衣走著走著,就有些口渴。坐下喝了一杯茶,又忍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她依舊在床上,素衣心裡十分氣悶。
第三天,素衣將窗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