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誰知竟還給我弄丟了?說說看!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怎麼把東西弄丟了的!”
這話聽得君蘭莫名其妙。
“我丟什麼首飾了?”她問:“您的那些首飾我都已經給了……”
不等她說完,高氏已經急急地打斷了她:“蘭姐兒,首飾丟了就丟了,娘幫你賠了銀子就是。不是什麼大事兒。”
說著,高氏又好生去勸老夫人:“您看,蘭姐兒年少不懂事,並不是故意的。您老就大人大量,饒了她這一回吧!”
君蘭有些明白過來,不敢置信地去看高氏。
高氏連連給君蘭使眼色,示意女兒把這樁事情先攬下來再說。
高氏原想著閔老夫人終歸會顧忌君蘭是九爺身邊做事,且是鄉君身份,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追根究底非要君蘭還回來。
卻不曾想,在和侯府婚事告吹、又惹怒了顧家人後,閔老夫人竟是對君蘭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一點顧忌都不再有。
看到高氏的態度,君蘭知曉自己八成是猜對了。高氏果然不知道拿了那些首飾做了什麼,然後在閔老夫人跟前把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說是她的過錯。
她心中發涼,果斷地與閔老夫人道:“老夫人,這事兒與我無關。”
“你這孩子,怕什麼呢。”高氏慌忙說道。
原先在家裡默默無聞地做事那麼多年倒也罷了,早已習慣,雖然心裡悶著氣,覺得自家夫君官職高卻還要低著頭行事不公平,卻也不會多說什麼。
如今好不容易在家中揚眉吐氣挺直腰板,老夫人待她比對陸氏還好,且在外的時候旁的夫人也待她與別個不同,她就再也不想再回到從前的日子。
君蘭是孩子,而且脾氣一向不好,做錯了事情老夫人只當是這孩子故態復現就成了。
但她不行。
她還想著往後能夠得了老夫人的青睞,在梨花巷當家做主壓過陸氏。
現下君蘭已經惹惱了老夫人。她又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高氏暗道君蘭左右已經讓老夫人不高興,也不多這麼一樁小事。眼看著老夫人催得越來越緊,便想把事情讓君蘭暫時扛起來。說不定過上十天半個月的老夫人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哪知道今兒才剛一提起,老夫人竟是把君蘭叫過來對質。
想到自己為女兒籌謀許多,這孩子卻絲毫都不知感恩,反而在關鍵時刻不肯拉她一把。高氏頓時拉下臉,“說什麼和你無關?既然弄丟了東西,就該承認才是。”
她看了眼老夫人的臉色,試探著道:“老夫人素來寬厚。你如果承認做下錯事,老夫人也不會強人所難非要你賠回來。”
“話不能這麼說。”老夫人道:“錯要認。首飾弄丟了,銀子總是要賠的。”
看到老夫人的態度,高氏思量著這一次不捨點本錢怕是沒法善了,十分肉痛地道:“蘭姐兒,首飾的銀子我給你補上就行。你別怕。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繼續朝君蘭不住打眼色,讓她先把事情認下來。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君蘭鏗然說道:“若是我做下的事情,我不會膽怯,定然承認。可現在這事兒和我完全沒有關係,我又有何懼怕的呢?”
高氏沒料到君蘭對她的一再暗示視而不見。怒極,諷道:“旁人素來說你脾氣不好,原先我想著好歹對親人算是和善。如今看來,我竟是養了個白眼狼!”
君蘭被她這反咬一口的態度氣笑了,問道:“夫人這話從何而來?若我一力承當把這罪狀認下來,就算是對你們好了?”
她微微垂眸,望著地面,“東西是在您那兒收著的。若是不見了,弄丟東西的也是您才對。與我有何關係?”
高氏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氣極,“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您心裡有數。”君蘭起身,朝老夫人福了福身,“老夫人明斷。所有衣物首飾,早已不在我的身邊。東西的去處,我絲毫不知。”
老夫人朝高氏看了過去,瞧著她額頭上冒出的細汗,若有所思,問道:“果真如此?”
“您別聽她瞎說!”高氏道:“您給她的東西,我哪裡會拿著!”
君蘭不去看高氏,也不理會高氏說了什麼,只與老夫人道:“您若不信,大可以遣了人去芙蓉院仔細查問。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問心無愧。”
說罷,她片刻也不在這兒停留,毅然決然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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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蘭心裡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