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吩咐小忠子,“你們在這裡看顧太子妃,我去看看荊吉安那十萬兵馬。”
小忠子應是,“殿下小心些。”
秋月此時已醒來,走上前,說,“奴婢隨太子殿下去吧!萬毒無回谷內毒物頗多,有些地方進不得,殿下身體也還未痊癒,奴婢一來可以引路,二來也可幫著殿下給傷兵看診。”
雲遲頷首,“也好!”
秋月轉頭對採青說,“照顧好小姐,我去幫太子殿下,咱們也好早些離開這裡。”
採青點點頭,“姑娘放心,奴婢寸步不離地看顧著太子妃。”
秋月放心下來。
花顏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她睜開眼睛,不見雲遲,只見採青和小忠子陪在她身邊,二人正翹首順著山頂往下望,皆是一臉的興奮。
她動了動身子,笑著問,“你們在看什麼呢?”
二人連忙轉過頭,小忠子立即說,“太子妃,您醒啦?奴才和採青在看太子殿下收服十萬兵馬呢,從這山頂上,竟然能看到殿下的所在之地,昨日夜裡太黑,竟然沒發現,原來那些兵馬都被困在一道道山谷裡,任他們如何走,有殿下的陣法在,都在谷內亂轉,走不出去,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好了。”
採青笑著走過來,扶起花顏,一臉敬佩地說,“您真厲害,竟然讓殿下將荊吉安和十萬兵馬引來了萬毒無回谷,這當真是有來無回。咱們才這麼點兒人,竟然讓荊吉安和十萬兵馬折在了這裡。”
花顏隨著採青攙扶站起身,失笑,“不是我厲害,而是四年前,我與秋月採藥在這裡生生待了兩個月,開始進來時,生生迷路轉悠了六七日,幸好帶了足夠的乾糧和水囊,才沒被餓死渴死,後來算是將這地方轉遍了,吃透了,閉著眼睛走也能不迷路了,不至於走死路和死角,知道出口在哪裡了。”
採青依舊敬佩地說,“那您也是極厲害呢,四年前,您才十二歲吧?秋月姑娘比您還要小些呢。”
花顏淺笑著道,“我仗著武功和所學,又仗著秋月是天不絕的徒弟,那些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些,更何況為了給哥哥找藥,哪裡都敢去的。”
採青看著她,“您對花灼公子真好。”
花顏輕笑,“一母同胞,哥哥對我也是極好的,從小到大,他可以訓斥我,但是看不得別人說我一句半句。正因為有他這個長兄護著,花家的一眾長輩們才管不了我。”
採青羨慕地說,“有哥哥真好,奴婢自小就是孤兒。”話落,又說,“不過與奴婢一起在東宮長大的人,也是肝膽相照的兄弟姐妹的。”
花顏含笑看著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情分也是不差,一樣的。”
採青笑著點頭,“是呢。”
小忠子笑嘻嘻地問,“太子妃,您要去看看嗎?奴才從高處下望,見殿下是極有丰儀的。”
花顏好笑,“他何時沒有丰儀了?什麼時候都有的。”
小忠子吐了吐舌,“是奴才說錯話了,殿下的確是何時都有丰儀的,但今日更甚,十萬兵馬,無一人敢反抗,看起來十分乖順。”
花顏笑著又舉目下望了一會兒,雲遲輕袍緩帶,毓秀挺拔,如青竹一般,雖距離得遠,但得天獨厚的清貴丰儀卻讓人移不開眼睛,清貴尊華,丰儀無雙。
她看了片刻,收回視線,笑著搖頭,“既然能在這裡看到,就不去了,懶得走。”
採青立即說,“奴婢可以揹著您,奴婢也是有力氣的。”
花顏輕笑,搖頭,“累你做什麼?咱們就在這裡看好了,離得近了,反而不能領略這種風景。”
小忠子撓撓頭,嘿嘿地笑,“也是。”
採青小聲說,“陸世子和書離公子已經收復了一大半西南境地,殿下去灰雁城相助的話,一定勢如破竹,平順西南進展更快些。”
花顏頷首,笑道,“有了這十萬兵馬,咱們離開南疆的日子不遠了。”
採青又小聲說,“奴婢覺得,在西南境地,比在京城好多了,在京城時,殿下總是被一幫大臣圍著盯著,來到西南後,因路途遙遠,殿下身邊清靜多了。”
花顏抿著嘴笑,“南楚京城地處皇權忠心,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一舉一動自然都有人盯著。在西南境地,有許多人鞭長莫及,但也有少數人的眼睛追來,但總歸是比京城隨心所欲了些。不過他也不能離開京城太久,以免人心渙散,生出異心。”
採青點點頭,“殿下極不容易的。”
花顏不置可否,生來就是太子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