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笑容溫和柔潤,“是我不好,累了你一場。”
花顏翻個白眼,轉身去洗手。
雲遲坐在榻上,看著她做出不理會他的樣子,啞然失笑。
花顏洗完手,迴轉身對他問,“你要不要上床休息會兒?用午膳我再喊你。”
雲遲搖頭,“不累。”
花顏看著她,“那我還給你讀書?”
雲遲失笑,“還讀才子佳人的話本子?”
花顏挑眉,“才子佳人的話本子有何不好?非要讀那些晦澀生硬無趣的經史子集不成?”
雲遲無奈,“換一本吧,昨日那本實在是不忍聽聞。”
花顏好笑,走到一摞書前翻了翻,抽出一本,改口說,“昨日被那本書汙了耳朵,既然你不忍聽,今日我們就改讀山海志吧。”
雲遲對她伸手,“你先拿來我看一下。”
花顏隨手遞給他。
雲遲伸手翻了翻,放下,對她說,“你從小到大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這山海志編寫的是名山遊歷志,看這個,不如你與我說說你這些年都去過哪裡?有什麼有趣的事兒。”
花顏笑看著他,“你真想聽?不怕比才子佳人的話本子還要更汙你的耳朵?”
雲遲搖頭,伸手拉住她的手,溫聲說,“不怕,只要是你的事兒,我都想知道。”
花顏想了想,順著他的手坐在床頭,笑著說,“我是去過很多地方,有趣的事兒,怕是你聽十天都聽不完。”
雲遲看著她,“你隨便說,什麼都行,我想聽,十天聽不完,一輩子總聽得完的。”
“好吧。”花顏笑著點頭。
她撿了些去過的地方以及發生的有趣的事兒,與他零零散散地說了起來。
她說的地方去的地方雲遲知道,但並沒有去過,從小到大,他只出過兩次遠門,一次是川河谷大水賑災,一次是這次的西南之行。
從她口中吐出的趣事兒,比說書人說的還要有意思,且是真真實實她發生過的。
比如她在平安縣時,聽說那裡有一個以釀酒為生的酒神,他釀出的桂花釀,倒一杯十里飄香,她帶著秋月慕名而去,那個酒神有一個規矩,與他斗酒,若是鬥贏了他,酒隨便喝,不要銀子,鬥輸了,千兩銀子一杯酒,喝多少拿多少銀子。
她天性好�